人人看人人模人人澡人人色
人人看人人模人人澡人人色
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，走在大街上，或者坐在咖啡馆里，眼睛会不自觉地瞟向路过的人。看他们的穿着打扮，看他们的神态动作，心里可能还会暗暗琢磨：这人做什么工作的？他这会儿是高兴还是烦心？嘿，这不就是“看”嘛。人嘛，天生就爱观察同类。
这“看”来“看”去，看的其实是个“模子”。咱们心里头，好像都装着不少现成的“模子”。看见西装笔挺、步履匆匆的，容易想到“精英”；看见穿着随意、在公园长椅上晒太阳的，可能觉得是“闲人”。这“人模”，说好听点是快速分类，说穿了，不就是贴标签嘛。我们靠着这些标签理解世界，省力是省力，可也容易把活生生的人，看成了一个个扁平的符号。
你说这习惯是哪儿来的？要我说，跟咱们老话里讲的“澡堂子文化”有点异曲同工。想象一下老式的大澡堂，热气腾腾，人人赤诚相见，没了外在那些衣服、手表、车钥匙的装扮，高矮胖瘦，原原本本。那会儿看的，反倒是最本真的“人色”——这里说的“色”，不是别的，就是人的本色、底色。可惜啊，现在这种场合少了，咱们更多时候，是隔着层层迭迭的“模子”在互相打量。
这事儿在现在这个时代，好像变得更明显了。你看那些社交平台，精心挑选的照片，刻意营造的片段，不都是在给自己套上一个更光鲜、更讨喜的“模子”吗？我们在上面“看”别人，看的也是别人想让我们看的那个“模”。看多了，有时候连自己都恍惚，觉得那滤镜下的生活才是真的，反而对自己、对身边人最平常的那个“本色”，有点不耐烦了。
这么一想，就觉得挺有意思的。我们一边渴望着被看见真实的自己，一边又不由自主地用各种“模子”包装自己；我们想看清别人的真面目，却又习惯性地拿着自己心里的尺子和标签去量别人。这中间，隔着一层透明的墙壁，看得见，却摸不着真切。
也许，该偶尔给自己泼点“冷水”，清醒一下。下次当你下意识地用某个“模子”去套一个陌生人，或者费力经营自己某个形象的时候，不妨停一停。想想澡堂子里那种褪去一切附加的状态，那才是人最放松、最不设防的样子。看到那个送外卖的小哥，他可能是个写得一手好诗的文艺青年；看到那个会议上侃侃而谈的主管，他回家可能是个怕老婆的丈夫。人这种“底色”，往往比浮在表面的那些“颜色”，要丰富得多，也耐看得多。
说到底，“人人看人人”，这大概是改不了的天性。但看什么，怎么想，咱们还能稍微把握一下。试着穿透那些社会赋予的、自己披上的“人模”，多去感受一点那热气腾腾生活里，真实鲜活的“人色”。这世界，或许会因此变得更有趣、更宽容一些。毕竟，谁不想在某个时刻，能被别人，也被自己，真真切切地看见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