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当着丈夫面被玩耍
妻子当着丈夫面被玩耍
老陈把茶杯往桌上一搁，瓷底碰着玻璃，“铛”一声脆响。他眼睛盯着电视，心思却早飞到了客厅那头——他媳妇小敏正坐在地毯上，陪着邻居家五岁的娃仔堆乐高。那孩子小手乱挥，嘴里叽叽喳喳，一会儿把积木塞到小敏头发上，说是“皇冠”，一会儿又拽着她袖子要当火车头。小敏呢，笑得眼弯弯，由着他闹，头发乱了也不恼，还配合着“呜呜”地学汽笛叫。
“真是……”老陈心里咕哝了半句，后半句没想出来。他忽然觉得这场面有点扎眼。说是“玩耍”，可怎么自己像个局外人似的？那小家伙都快趴到他媳妇背上去了。他喉咙有点发干，想喊一声，又觉得跟个孩子计较，太跌份。
这“玩耍”里头，门道可多了。老陈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，追小敏的时候，也爱逗她玩。那是带着心跳的、小心翼翼的试探，开个玩笑都要观察她脸色。跟眼前这种全然放松、没心没肺的玩闹，根本不是一回事。现在的“玩耍”，更像是一种……信赖？那孩子对小敏全然的亲近和依赖，倒是真的。
“叔叔！你看阿姨扮的大老虎像不像！”娃仔突然冲他喊。老陈回过神，见小敏正两手撑地，笨拙地学着猫科动物弓起背，还“嗷”了一嗓子，软绵绵的，毫无威慑力。娃仔笑得在地上打滚。小敏抬头，冲老陈挤了挤眼，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，脸颊红扑扑的。
就这一眼，老陈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疙瘩，忽然就松了些。他看见了一种久违的生动，从小敏眼睛里跑出来。结婚七八年，日子像用旧了的抹布，皱巴巴，擦哪里都只是将就。他们有多久没这样“玩耍”了？每天的话题绕不开房贷、老人、晚饭吃什么。那种纯粹的、只为让对方笑一笑的玩闹心思，早被生活磨得起了毛边。
“亲密关系”这词儿，老陈不懂那些文绉绉的定义。但他此刻觉得，或许它不只是两个人关起门来的事。它能不能透过一种松弛的状态，映照给外人看？就像现在，邻居孩子在他们家地板上打滚，这份不设防的、甚至有点“幼稚”的快乐，是不是也算他们婚姻里还活蹦乱跳的那部分，无意间露了馅？
娃仔的妈妈来接人了，连声道谢，说孩子淘气。小敏捋了捋汗湿的鬓角，笑着说：“没事儿，开心着呢。”送走客人，屋里一下子静下来。老陈看着小敏弯腰收拾散落一地的积木，背影柔和。他走过去，没帮忙，却忽然伸出食指，轻轻戳了戳她后颈窝——那是她以前最怕痒的地方。
小敏吓得一缩脖子，猛地回头，看清是他，嗔道：“干嘛呀你！”
“没干嘛，”老陈把手插回裤兜，眼睛看向别处，语气尽量放得随意，“就……试试看你还怕不怕痒。”顿了一下，又补了句，“比那小子扮的老虎，可能吓人点儿。”
小敏愣了两秒，“噗嗤”笑了，拿起一块积木作势要扔他。老陈躲了一下，自己也笑了。空气里那股微妙的、紧绷的东西，忽然就化开了。没有什么深刻的对话，但有些东西，好像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玩耍，或许不只是孩子的特权。在漫长的共同生活里，它能成为一种信号，提醒彼此，那份愿意陪对方“幼稚”一下的亲近感，还在。
夜里躺下，老陈听见小敏在黑暗里轻轻说：“那孩子，挺可爱的。”老陈“嗯”了一声，过了一会儿，才接话：“你也是。”旁边没声了，但老陈知道，她听见了。窗外的月光漏进来一点点，屋里安安静静的。老陈想，明天，或许可以找个由头，也跟她“玩耍”一下。不为什么，就为那一下突如其来的、想看看她笑模样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