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级特黄表演
一级特黄表演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晚上九点多，他刚上初二的儿子小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门缝底下透出闪烁的蓝光。老张蹑手蹑脚凑近一听，耳机没戴严实，漏出几句让人耳根发热的对白，夹杂着夸张的喘息声。他心头一紧，抬手想敲门，手举到半空，又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来。这事儿，该怎么开口？
他想起自己小时候，镇上的录像厅门口，总贴着些花花绿绿的海报，用粗黑的毛笔字写着“一级特黄，儿童不宜”。那时候，想看场“表演”，得偷偷摸摸，还得有“路子”。现在呢？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，那些玩意儿就像开了闸的洪水，不管不顾地涌到眼前，躲都躲不开。这所谓的“一级特黄”，早就换了天地，藏进了更深的“数字暗巷”。
老张点了根烟，没抽，就看着烟灰一点点变长。他想，这玩意儿吸引力到底在哪儿？是好奇？是那点见不得光的刺激？还是年轻人无处安放的精力？他琢磨着，恐怕都有。这就像一层“视觉迷雾”，看着热闹鲜艳，真一脚踏进去，里头坑坑洼洼，尽是虚的。年轻人血气方刚，隔着屏幕，哪分得清表演和现实，哪看得透里头扭曲的关系和价值观？看多了，脑子里的那根弦，怕是要松。
这事儿光靠堵，肯定不行。你把他网断了，他学校同学手机里还有。你把他手机收了，保不齐他转头就去网吧。关键得让他自己明白，那东西没劲，是唬人的。老张掐了烟，心里有了点谱。他得找机会，不是训话，是聊聊天。
过了两天，周末看球赛，中场休息，老张状似无意地提起：“哎，现在有些网上的视频，拍得那叫一个假，演技浮夸，灯光布景也粗糙，还不如我们当年看的武侠片实在。”小杰没吭声，但耳朵明显竖起来了。老张接着说：“真正的吸引人，得靠真本事、真感情。你看这球场上的配合，那叫一个热血；你看那些好电影，讲人性讲挣扎，看完能让你想好几天。那才叫过瘾。”他顿了顿，没看儿子，像是自言自语：“有些东西啊，看着是捷径，是刺激，其实最没营养，看完了心里头更空。”
小杰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抓了抓头发。老张知道，话不能多，点到为止。他起身去厨房切水果，留给儿子一点消化这些话的空间。有些窗户纸，不能由家长来捅破，得让孩子自己从里面轻轻戳开一丝缝，光才能照进去。
后来有一天，老张听见小杰在房间里和同学连麦打游戏，声音挺大。同学那边好像分享了什么链接，挤眉弄眼地让小杰快看。小杰沉默了几秒，然后声音传出来：“咳，没意思，那种假的要命的玩意儿有啥可看的，来来来，这关产辞蝉蝉怎么打？”老张在客厅，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，嘴角微微扬了一下，又压下去了。他知道，儿子自己绕过了那个“数字暗巷”的巷子口。
这世上的诱惑，从来不会消失，只会换个模样出现。老张想，做父母的，没法给孩子修一道密不透风的墙，把所有的“一级特黄”都挡在外面。能做的，也许是帮他练就一副结实的“心理铠甲”，让他在数字世界里行走时，眼睛能亮一些，心里能定一些。这铠甲，得用平时的尊重、坦诚和一点一点的引导，慢慢锻打出来。路还长，但第一步，总算是迈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