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搜子居同的日子产诲高清
与搜子居同的日子产诲高清
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,我和搜子成为室友,纯粹是个意外。当时我在网上找合租,看到信息写得挺实在,价格也合适,就联系了。电话那头是个挺温和的男声,说房子是家里的老屋,宽敞,就是有点旧。我急着从那个狭小的单间搬出去,没多想就定了。搬进去那天,我才第一次见到搜子本人。他和电话里一样,话不多,戴副眼镜,总是安静地待在客厅角落那张大书桌前,对着好几块屏幕。
我的房间在二楼,他的“工作区”在一楼客厅。头几天,我们相安无事,顶多就是在厨房碰见时点点头。但很快,我就对他的“工作”产生了好奇。那几块屏幕上,常常同时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、我看不懂的曲线图,还有……很多很多电影的封面海报,清晰度都高得吓人。有天晚上我下楼倒水,忍不住问了句:“你这都是……在弄什么呢?”他推了推眼镜,转过半个身子,笑了笑说:“算是个人爱好吧,收集,还有修复一些老片子。”
“修复?”我凑近了些,看到其中一块屏幕上,正显示着一部我童年时在电视上看过的武侠片。记忆里那片子画质模糊,满是雪花点。但此刻在他屏幕上,人物的发丝、衣物的纹理,甚至远处山峦的层次,都清晰得仿佛能触碰到。那种视觉上的震撼,让我愣住了。“对,”搜子点点头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,“找到最好的源,补帧,降噪,调色……就像把蒙尘的老照片,一点点擦亮。”他说话时,眼里有种很少见的光。那天晚上,我坐在他旁边的旧沙发上,看着他操作,我们断断续续聊了很多。他告诉我,有些电影因为年代久远或保存不当,市面上流传的版本画质很差,甚至残缺。他的“爱好”,就是去各种犄角旮旯寻找更清晰的片源,或者用技术手段,让它们恢复原本该有的样子。
从那以后,我们的共同话题多了起来。我算不上影迷,但也被他的热情感染。周末的晚上,成了我们固定的“观影会”。他会拿出他最新“修复”好的作品,用客厅那台大电视放出来。当灯光暗下,片头音乐响起,那种体验确实和随便在网上找个视频看完全不同。你能看清演员最细微的表情变化,背景里不起眼的道具也藏着故事。搜子有时会暂停,指着某个角落说:“看这里,这个细节,之前的模糊版本根本看不到。”那种发现宝藏般的喜悦,很能打动人。
当然,我也问过他,这些高清的片源,还有他那些技术,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。他只是含糊地说,就是喜欢钻研,久了就摸到些门道,也认识了一些有同样兴趣的朋友圈子。他特别强调“圈子”和“兴趣”,说大家都是为了那份“清晰的留存”才聚在一起的。我似懂非懂,但看他那么投入,也觉得是件挺酷的事。我的生活,因为搜子和这些夜晚,多了不少新鲜的色彩。
不过,日子久了,我也察觉到一丝不寻常。他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,有时通宵达旦,屏幕的光映着他紧锁的眉头。有几次,我听到他对着麦克风低声而急促地和什么人争论,提到“码率”、“密钥”、“封包”之类的词。我问起,他只摆摆手说“技术问题”。送货上门的快递也变多了,都是些硬盘盒或我认不出的电子设备。客厅里,属于他的那个角落,数据线像藤蔓一样越来越多。我隐隐觉得,他的这个“爱好”,水可能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,那份对“高清”的执着背后,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。但具体是什么,我说不上来。我们依然一起看电影,聊天,可有些话题,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绕开了。
直到那个雨夜,我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声音不是来自大门,而是来自搜子的房门。我打开门,看到他站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,脸色有些苍白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移动硬盘。他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极了,有犹豫,也有一丝如释重负。他说:“能……帮我收着这个吗?就几天。里面……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些‘修复’合集。”我没多问,接了过来。硬盘冰凉,沉甸甸的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,与他同住的日子,我所看到的那些令人惊叹的清晰画面,或许只是冰山浮在水面上的一角。而水下的部分,从未向我真正展开。但那份共同分享过光影的默契,以及此刻他给予的信任,让其他的,似乎暂时都不那么重要了。我把硬盘放好,只对他说了句:“早点休息。”他点点头,转身回了房间。窗外的雨,下得更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