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妇的小兔子好软水好
儿媳妇的小兔子好软水好
哎,你瞧我这记性。儿媳妇上周末来家里,拎着个竹编的小篮子,上面还盖着块蓝花布,神神秘秘的。我心想,这又是啥新鲜玩意儿?她一掀开,嘿,两只雪团子似的兔子正窝在里头,粉嫩的长耳朵一动一动的,红宝石样的眼睛怯生生地瞅着人。我那儿子在旁边笑:“妈,小娟知道您喜欢小动物,特意托人从乡下老家带来的,说是给您做个伴。”
我嘴上说着“费这心干啥,我哪会养”,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摸了摸。这一摸,心里咯噔一下。那毛啊,真是软乎,像捧着一团温热的云,又像极了小时候我娘棉袄里新弹的棉花,柔柔的,暖暖的,顺着指尖直往心尖上蹭。儿媳妇小娟蹲在旁边,轻声细语地说:“妈,您摸摸,这兔子不一样,是咱老家山上吃百草长大的,毛特别软和,性子也静。”
自打他俩工作忙,我这心里头啊,常觉着空落落的。屋子里太静,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一格一格挪动的声音。多了这两个小东西,好像不一样了。我给它们在阳台角落安置了个宽敞的窝,铺上柔软的旧棉絮。每天清晨,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它们,添把新鲜的草,换上一碗清澈的水。这水也有讲究,小娟特意叮嘱,兔子肠胃娇,得喝晾过的白开水,不能直接用自来水。
说起这水,我倒是想起一桩事。有一回我图省事,接了半碗自来水搁那儿。那只稍大点的兔子,凑到碗边嗅了嗅,居然扭过头去,一口没喝。我愣了,心里直嘀咕:这小东西,还挺挑?赶巧小娟那天过来,一看就明白了,笑着说:“妈,它这是告诉您水不对呢。您瞧,给它换这个。”她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个玻璃瓶,里面是清澈的凉白开。倒进碗里,两只兔子这才凑过来,小口小口地喝着,叁瓣嘴一动一动,那叫一个香甜。
看着它们喝水,我忽然有点出神。这“水好”,兔子知道,人更知道啊。想起我们小时候,河里的水捧起来就能喝,清甜清甜的。现在日子好了,什么都有了,可有时候,最单纯、最本真的那份好,反倒容易被忽略。儿媳妇这点小心意,不光是送了对兔子,更像是提醒我,慢下来,去留意生活中这些简单却实在的“好”。
打那以后,我伺候这对兔子更上心了。它们的毛越发显得油光水滑,摸上去那股软乎劲儿,能让人心里头的皱褶都仿佛被熨平了些。这“毛软”,是它们舒坦、健康的模样。我有时坐在摇椅上,看着它们安静地偎在一起,阳光透过纱窗,在它们身上镀一层毛茸茸的金边。那份宁静,软软地包裹着整个午后。
儿子和小娟回来吃饭,总爱蹲在阳台看一会儿。小娟会轻轻抚着兔子的背,跟我唠些家常,公司里的事,或者老家亲戚的讯息。话头常常就从这兔子身上漫开去,说到老家的山水,说到她小时候跟着外婆去割草喂兔子的趣事。我们之间的话,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。以前总觉得儿媳妇是客,客气里带着点距离。现在倒好,因为这对小东西,我们有了好多可以聊的、可以一起忙活的事儿。这份家常的暖意,不也像那兔毛一样,软软地,把人包裹住了么?
我渐渐品出点味儿来了。这“小兔子好软水好”,说的哪仅仅是兔子和水呢。说的是那份用心觉察生活的心思,是人与人之间,通过这些小生命悄然连接起来的温情纽带。它不张扬,就像那晾凉的白开水,平平淡淡,却是最养人的;它也柔软,像那小兔子的皮毛,悄无声息地,就把日子衬得暖和、踏实了。
篮子还放在阳台一角,蓝花布洗得干干净净。有时候我看着它,会想起儿媳妇刚拎它进门时那有点期待又有点腼腆的笑容。这份礼物,送得可真巧妙。它没说什么大道理,却让我这老太婆的日子,实实在在地,软和了起来,也润泽了起来。窗外车马依旧喧闹,可我守着这一角小小的、软软的宁静,心里头,是满满的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