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男女生的小兔兔过程
两男?女生的小兔兔过程
这事儿说起来挺有意思的,得从我那个妹妹小雅讲起。小雅今年刚上大一,性格有点内向,平时就喜欢鼓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。那天她打电话给我,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,又有点兴奋:“哥,你能不能……帮我个忙?还有你那个会木工的朋友,能一起吗?”
我一下乐了:“哟,什么事儿还得我俩一起出马?”她在电话那头支吾了一会儿,我才听明白。原来是她从网上领养了一只小兔子,可宿舍不让养。她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间,想给兔子做个窝。她自己琢磨了个挺复杂的“双层别墅”图纸,有楼梯、有小露台,还有吃饭的专区。她一个人根本搞不定。
“东西我都买好啦,木板、钉子、小绒布……就是不会组装。”小雅在电话里说,“哥,你手巧,你朋友不是专业做手工的吗?求求你们啦,这‘小兔兔过程’我一个人真完成不了。”
得,“小兔兔过程”成了我们这次行动的核心关键词。我和朋友大刘周末就提着工具箱去了。大刘是个粗线条的汉子,一听是给兔子做窝,眼睛都瞪圆了:“啊?我上次打的可是衣柜!这跨度有点大啊!”
到了小雅那儿,一看那堆材料和图纸,我俩都沉默了。图纸画得挺仔细,但全是“女生视角”——这里要粉色的绒布内衬,那里要挂个小铃铛装饰,楼梯的坡度还得考虑兔子蹦上去不费劲。大刘挠着头,看着那些小巧的构件直嘀咕:“这比打家具精细多了……”
动手的过程,那叫一个热闹。我和大刘习惯了“实用主义”,钉钉子讲究牢靠,接口严丝合缝就行。可小雅在旁边,一会儿说“这边角会不会刮到它呀?得磨圆”,一会儿拿着软尺量,“露台的栏杆缝隙不能太大,它会钻出来”。大刘举着刨子,无奈地笑:“我这感觉不是在干木工,是在搞精密仪器。”
真正的转折点,是在安装那个“二楼露台”的时候。按我和大刘的想法,几块板子一钉,围个边,齐活。可小雅不同意,她非要在露台边缘加一小圈透明的亚克力挡板。“它喜欢晒太阳,又有点笨,不加这个,万一躺舒服了翻身掉下来呢?”她这么一说,我和大刘对视了一眼。确实,我们只想着“做出来”,她想着的是“怎么让那小东西住得安全又舒服”。这个“安全舒适”的理念,慢慢成了我们第二个心照不宣的核心关键词。
气氛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的。大刘不再抱怨,反而琢磨起怎么把亚克力板弯出个弧度,让边角更顺滑。我也不再只追求速度,拿起砂纸,把每一块木板,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背板,都细细打磨了好几遍,生怕留下一点木刺。小雅呢,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,裁剪着那些柔软的粉色绒布,准备铺在“卧室”区。
叮叮当当的声音里,夹杂着我们的闲聊。大刘说起他小时候养狗,给狗搭的窝漏雨,被老妈骂了一顿。我也想起以前帮邻居修猫爬架的事。我们这两个大男人,话题绕着这些小动物打转,手里的活儿却越来越细致。小雅偶尔插句话,告诉我们兔子的习性,说它胆子小,喜欢有顶的、昏暗一点的空间休息。我们就把“二楼”的卧室做得更像个小阁楼,留了个不大的入口。
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,当最后一块绒布用环保胶粘好,那个想象中、图纸上的“兔子别墅”真的立在眼前时,我们叁个都累得坐在地上,但眼睛都亮晶晶的。它谈不上多精美,甚至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手工的痕迹,但每个转角都是圆的,每块板子都是光滑的,露台结实,楼梯坡度刚好。小雅轻轻把那只雪团子似的小兔子放进去,它先是警惕地嗅了嗅,然后试探性地跳上楼梯,钻进了二楼的“小房间”,不一会儿,又探出头,蹦到露台上,那圈亚克力板正好让它能趴着看到外面。
大刘抹了把汗,嘿嘿一笑:“行,这下‘小兔兔过程’总算圆满完工了。没想到,我这糙手还能干这细活儿。”小雅特别开心,连连道谢。我看着那只在“新家”里探索的小兔子,又看看地上散落的工具和木屑,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。
这哪里只是做个兔窝的过程呢?这更像是一次想法的碰撞和落地的旅程。一开始,是两个男人基于经验和效率的“建造”,和一个女生基于情感和细节的“呵护”,两者有点格格不入。但做着做着,我们的“建造”里,不知不觉就融入了她的“呵护”。那些反复的打磨、额外的挡板、柔软的衬垫,都不是图纸上硬性规定的,却是在沟通和观察中,自然生长出来的必要部分。
离开的时候,天都快黑了。我和大刘走在路上,他忽然说:“下次我闺女要是想给她仓鼠弄个啥,我估计能做得更好点儿。”我笑了,没接话。心里觉得,这次帮忙,收获最多的可能反而是我们俩。那个小小的兔窝,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,它不仅仅是个容器,更像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明——证明着一种更周全的考量,是如何从最初的一个念头,经过看似笨拙却充满耐心的沟通、调整、亲手劳作,一点点变成现实的。这个过程本身,就挺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