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长强行要了我妻子
权力的阴影
老李蹲在厂门口的台阶上,烟一根接一根地抽。天色灰蒙蒙的,像他此刻的心情。妻子小娟已经叁天没怎么说话了,眼睛总是红肿的,问他什么也不肯讲。直到昨天深夜,她在梦里哭喊,他才从那些破碎的词语里,拼凑出一个让他浑身发抖的事实。
事情发生在上周叁的晚宴后。那是纺织系统组织的联谊,小娟作为厂里的文艺骨干,被点名去陪领导们唱唱歌。电话里,她声音有点犹豫,但老李没多想,还嘱咐她:“给领导们留个好印象,兴许对咱家孩子将来有点帮助。”
谁曾想,这一去,就出了事。
宴会结束后,那位姓王的部长单独叫住了小娟,说有事要谈,对于厂里一个文艺汇演的名额。小娟跟着进了休息室,门就被反锁了。后面的事,小娟说不下去,老李也不敢细问。他只记得妻子那晚回来时,头发是乱的,旗袍的领口扯坏了一角,眼神空得吓人。
“他……他怎么能这样?”老李把烟头狠狠摁在地上,火星四溅。他想不通,那个在台上讲话斯斯文文、经常在电视里关心群众生活的王部长,背地里竟是这副面孔。这算什么?这难道就是某些人手里那点权力,最肮脏的用法吗?
沉默的代价
老李不是没想过豁出去。他攥着拳头,想去那座气派的大楼里讨个说法。可念头刚冒出来,心里就凉了半截。他一个普通工人,拿什么跟人家斗?王部长位高权重,关系盘根错节。自己要是闹起来,工作保不住是小事,怕是以后在这地界都难立足。孩子还在念书,年迈的父母也需要照顾。
更让他心痛的是小娟的态度。“算了,老李,”她拉住他,眼泪无声地流,“咱惹不起。说出去,我还怎么做人?”她的恐惧,比他的愤怒更沉,更重。那是一种被权力碾压过后,深入骨髓的无力感。她知道,这种事一旦曝光,口水首先会淹死她。而那位部长,或许只是多了件“风流韵事”。
这几天,老李看着妻子像失了魂一样,机械地做饭、洗衣,然后对着窗户发呆。家里静得可怕,往日那点温馨的笑声,好像被那晚的阴影吃掉了。他恨,恨那个衣冠禽兽,更恨自己的窝囊。这种权力欺压,像一把钝刀子,慢慢地割着这个家。
他甚至听说,厂里最近有个提干考核,原本有点希望的他,名字被悄无声息地拿掉了。车间主任拍拍他肩膀,话里有话:“老李啊,有些事,睁只眼闭只眼,日子才能太平。”这算什么?警告?还是那件事后续的胁迫利用?
夹缝中的微光
老李没再去那栋大楼。他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,那里有个法律援助的咨询点。接待他的是个年轻律师,听他说完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“证据,”律师敲着笔记本,“这种事,最难的就是证据。光有陈述,不够。”
老李想起小娟那件撕坏的旗袍,想起那晚她回家后洗澡洗了很久。证据,早就在恐惧中被水流冲走了吧。律师看他一脸绝望,叹了口气,低声说:“这类事情,牵扯到公职人员行为失范,或许可以试试别的途径。但过程会很长,很难,你们得扛住压力。”
从咨询点出来,天竟然放晴了。一束阳光劈开云层,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。老李心里那团乱麻,好像被这光轻轻拨动了一下。他忽然想起结婚时,自己对小娟的承诺:“以后有我,谁也不能欺负你。”
路,或许很难走。告,可能告不倒;忍,心里这口气又咽不下。但至少,他知道了不是完全无路可走。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东西,或许就怕人执着地想要把它拉到阳光下。
回到家,小娟正在擦桌子。老李走过去,握住她冰凉的手,什么也没说。小娟抬起头,看到他眼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。窗外,那束光正好移过来,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。漫长的黑夜或许还没过去,但天,终究是会亮的。有些战斗,不是为了赢,只是为了告诉对方,你吓不倒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