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读庥麻张开腿让我爽了一晚播放
陪读庥麻张开腿让我爽了一晚播放
老张把烟头摁在阳台的水泥栏杆上,火星子“滋啦”一下,灭了。屋里传来他儿子背单词的声音,磕磕巴巴,像生了锈的齿轮在硬转。他叹了口气,这陪读的日子,比他当年在车间叁班倒还磨人。房子租在学校对面,老破小,墙皮剥落得像地图,晚上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。
也不知道从哪天起,他养成了个习惯。每晚十点,儿子熄灯睡了,他就把自己那台屏幕碎了个角的旧手机摸出来。那手机里,存着一个叫“老林茶馆”的播客频道。主播是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人,不讲大道理,就讲些市井巷尾的琐碎,讲下岗,讲菜价,讲怎么修漏水的水龙头。老张戴上那副掉了一只海绵套的耳机,世界就暂时被隔开了。
那晚特别闷热,风扇摇头晃脑地吹着热风。儿子刚为一道数学题跟他顶了嘴,摔了门。老张心里堵得慌,像是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。他习惯性地点开最新一期。标题平平无奇,叫《庥麻地》。主播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些,背景里隐隐约约有夏夜的虫鸣。
“今儿个,不说别的,就说我老家乡下,河边那片野生的庥麻。”主播开了腔,不紧不慢。老张闭上眼,那声音像一只粗糙但温和的手,把他心里那团湿棉花一点点往外掏。
“那玩意儿,贱生贱长,杆子直愣愣的,叶子巴掌大,边缘是锯齿状的,拉手。小时候我们这帮野孩子,夏天光着膀子往里钻,身上被拉出一道道红印子,又疼又痒。可我们乐意去。为啥?因为那庥麻林子密啊,蹲进去,外面的人就找不着。那是我们自己的‘王国’。”
老张的思绪被牵走了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,厂区后面也有片荒草地,不算麻,但也是他们的“秘密基地”。
主播继续说着:“那片庥麻,看着杂乱,其实有自己的章法。它的根在地下悄悄连着,风一吹,整片地‘哗啦啦’地响,像在说悄悄话。最绝的是,你白天看它,张牙舞爪的,可到了有月亮的晚上,你蹲在田埂边上看……”主播在这里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回味,“月光洒下来,那些硬邦邦的叶子,影影绰绰的,好像……好像就‘张开’了,变得柔和了。叶子和影子迭在一起,风一来,晃晃悠悠的,像在呼吸,像一整片地都活了,都舒坦了。”
“张开腿……”老张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么个词儿,不是那层意思,而是觉得,那片固执的、拉人的庥麻,在月光下终于卸下了防备,舒展了筋骨。他憋闷了一晚上的心,跟着那描述,好像也透进了一丝凉风。
“我那会儿,心里有事,考试考砸了,或者挨了爹妈的揍,就跑到庥麻地边上坐着。也不进去,就看着它们。看它们白天那个倔样,再看晚上这个舒坦样。看着看着,自己那点委屈和拧巴,好像就被它‘呼吸’出来的气息给带走了。天地那么大,它一片草都能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待着,我一个大活人,拧巴个啥呢?”
听到这儿,老张感觉眼眶有点热。他看了眼儿子紧闭的房门。是啊,拧巴个啥呢?儿子是儿子,自己是自己。他的焦虑,像白天庥麻的锯齿,拉疼了儿子,也割伤了自己。或许,他也该学学那庥麻,在某个属于自己的时刻,在没人看见的“月光”下,悄悄“张开”,让心里那口气,顺畅地呼出来。
那一期播客,他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。主播后来没再讲什么大道理,就描述那月光,那影子,那“哗啦啦”的、像潮水一样的叶浪声。老张听着,靠在掉漆的椅背上,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耳机还挂在耳朵上,里面是模拟的、空旷的田野风声。
那一晚,他没做梦,睡得出奇地沉,像沉入了一片柔软、会呼吸的庥麻地。醒来时天刚蒙蒙亮,身上盖着滑落的薄毯。他轻手轻脚走到阳台,远处的天空泛着鱼肚白。城市还没完全醒来,但已经有了清冽的气息。
儿子房门响动,睡眼惺忪地出来洗漱。老张破天荒地没问“昨晚睡得好吗”,也没催“抓紧时间背课文”。他只是点了点头,说了句:“早上凉,穿件外套。”儿子愣了一下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老张知道,生活还是那些堵心事,房租、成绩、未来的迷茫,一样没少。但有些东西,不一样了。他心里那片荒芜板结的地,仿佛被一夜无形的月光照过,被一种低语般的“播放”灌溉过,坚硬的外壳松动了一些,允许一点点柔软的东西,像夜间的庥麻叶那样,悄悄地、自在地,舒展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