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深处150元的情缘
那条巷子窄得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我第一次听说“冷水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”时,正蹲在巷口吃叁块五的米粉。老板娘用抹布擦着手说:“现在哪还有这种价钱,除非是二十年前。”
可阿珍告诉我,她昨天刚去过。她说这话时,指甲掐着矿泉水瓶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“就在老百货大楼后头,转两个弯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巷子深处的理发店
我跟着阿珍往巷子深处走。墙角的青苔湿漉漉的,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半干的衬衫。走了约莫五分钟,看见个红漆剥落的木门,门上用粉笔写着“理发”,旁边还有个模糊的“150”。
店里很暗,只有一把老式理发椅,穿着白围裙的老陈正在给客人修面。剃刀在帆布上来回蹭着,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。“十年没涨价了。”老陈头也不抬,“来的都是老街坊。”
阿珍在旁边的长条凳上坐下,从包里掏出饭盒。她每周叁都来,给老陈送自己包的饺子。我这才知道,原来“150”不是价钱,是门牌号——建设路150号。
老陈说,二十年前这条巷子热闹得很。裁缝铺、修鞋摊、包子店,现在都搬走了。就剩他还守着这个十平米的小店。“不是没想过搬,”他给客人扑上爽身粉,“可搬走了,那些老主顾上哪找我?”
阿珍悄悄告诉我,她母亲年轻时也常来这里理发。那时老陈还是个毛头小子,总会偷偷多给她母亲刮几下脖子。说完她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。
午后的光线
下午叁点,阳光恰好能照进店里,在水泥地上投下一块晃眼的光斑。老陈歇了手,坐在门槛上抽烟。烟雾缭绕中,他讲起另一段“150元的爱情”。
那是2003年,巷口开了个发廊,剪头发要二十块。老陈这里还是五块。有个姑娘天天来,不为理发,就坐在门槛上啃玉米。后来才知道,她是发廊的学徒,想跟老陈学传统刮脸。
“她交了150块学费,”老陈弹了弹烟灰,“学了整整一个月。”
后来姑娘学成了,却留在老陈店里帮忙。街坊们都打趣,说这150元真是值当。老陈说到这儿就停住了,眼睛望着巷子尽头。阿珍碰碰我的胳膊,示意我看墙上发黄的照片——年轻的姑娘系着白围裙,站在理发椅旁笑。
“她前年生病走了。”阿珍轻声说。
老陈掐灭烟头,起身给下一个客人围上围布。电动推子的嗡嗡声又响起来,盖过了窗外的车马声。
我忽然明白了,“冷水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”从来不是廉价的感情,而是那些被时光定格的东西。就像这把锈迹斑斑的理发椅,就像老陈十年不变的价钱,就像阿珍每周叁雷打不动的饺子。
临走时,老陈正给客人照镜子。镜子里映出斑驳的墙面,还有墙上那张永远年轻的笑脸。客人问:“还是五块?”老陈点点头,用毛刷轻轻扫着客人颈间的碎发。
巷子外的世界天翻地覆,这里的时光却好像走得很慢。我想,下次有人问起冷水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我会告诉他:去建设路150号看看吧,那里有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