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老女人祓操大喊痒死啦
东北老女人祓操大喊痒死啦
这事儿说来也怪。我们那片老家属楼,有个李大妈,典型的东北老女人。嗓门大,性子直,爱穿个花袄在楼下扭秧歌。可最近半个月,她那大嗓门喊出来的词儿,把整栋楼都惊着了——天天搁那儿喊“痒死啦!真痒死啦!”
起初大伙儿都乐。隔壁张叔还打趣:“咋的,老李,让跳蚤给盯上啦?”李大妈也不恼,就皱着眉头,两只手跟不听使唤似的,这儿挠挠,那儿抓抓,嘴里嘟囔:“邪门,真邪门,皮儿都快挠破了,就是不解痒!”那痒劲儿,好像不是从皮肤上来的,倒像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。
后来,事儿有点不对劲了。李大妈秧歌也不扭了,菜市场也不抢了,整天蔫头耷脑的。楼里开始有闲话,说是不是招了啥不干净的东西。这话传到李大妈耳朵里,她一拍大腿:“保不齐是!”她想起上个月回乡下老家,路过一片老坟圈子,当时就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。
这下可好,李大妈认准了是“撞客”了——就是咱们老话说的,碰上点邪乎东西,身上不得劲儿。她闺女是大学生,说带她去医院看看皮肤科,她死活不去。“医院能看这个?这是‘虚病’!”她非得按老法子来,说要“祓操祓操”。
“祓操”这词儿,现在年轻人知道的少了。说白了,就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一种驱邪、去晦气的土办法,带着点仪式感。李大妈雷厉风行,从乡下请来个远房亲戚,据说是懂点的老太太。选了个周末下午,就在自家阳台上摆弄开了。一碗清水,叁根筷子,还有把旧笤帚。
具体过程咱也没瞧见,就听见动静了。那懂行的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,声音低。突然,李大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炸开了:“哎呀妈呀!来了来了,痒!痒死啦!”那声音,又像哭又像喊,还带着点说不出的难受劲儿,穿透玻璃,在楼道里回荡。好几家邻居都悄悄开了条门缝,竖着耳朵听。
过了一阵子,没声了。又过了半晌,李大妈门开了,人送客出来。再看李大妈,脸上汗津津的,头发也乱着,可那双眼睛,倒是亮了不少。她长出一口气,对着几个探头探脑的老姐妹说:“舒坦了!那股子钻心的痒痒,好像真给送走了!”
你说神奇不?自打那“祓操”之后,李大妈真就不喊痒了,秧歌队里又有了她那身红袄子。有人问她还痒不,她一摆手:“可别提了,那遭罪的劲儿,八成就是沾了脏东西。老法子有时候,还真管用!”
这事儿在楼里传了好一阵。信的人觉得,老传统自有它的道理,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,也许就得用这种老法子来“祓操”干净。不信的人觉得,八成是心理作用,心思放下了,病也就好了。不过大伙儿都有一个共识:李大妈那中气十足的“痒死啦”,可是再也没听见过了。楼里,好像又少了点热闹,多了点说不出的安静。也许有些老讲究、老法子,就像李大妈柜底那件花袄,看着过时,可指不定什么时候,就能派上用场,图个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