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妻被人偷偷骑
娇妻被人偷偷骑
老张最近觉得不对劲。他媳妇儿那辆宝贝自行车，总像是被人动过。车把的角度、座垫的高度，明明他昨天刚调好，今早一看，又变了样儿。车铃铛边上，还多了道浅浅的划痕，新崭崭的。
这事儿吧，说大不大，可搁在心里，就跟鞋里头进了粒沙子似的，硌得慌。他跟媳妇儿提了一嘴，媳妇儿正对着镜子描眉毛，头也没回：“你呀，就是疑神疑鬼！小区里孩子多，说不定哪个淘气的摆弄了一下。一辆自行车，谁稀罕哪？”
话是这么说，可老张是个细致人。那自行车是媳妇儿嫁过来时带的，陪嫁里不算值钱，但她特别爱惜，擦得锃亮，保养得跟新的一样。他自己都舍不得常骑。现在这情况，让他心里头直犯嘀咕。
他留了心。第二天提早下了班，把车停在老位置——楼道靠墙的角落。自己呢，猫在叁楼楼梯间的窗户后头，正好能瞅见楼下那一片。初夏的午后，太阳明晃晃的，晒得人发蔫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楼道里静悄悄的。
就在他眼皮子开始打架的当口，人影出现了。不是小孩，是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小伙子，看着二十出头，轻手轻脚地走过来。他左右张望了一下，动作熟练地掏出钥匙——嘿，奇了怪了，还真就把车锁给捅开了！然后，他骑上车，不紧不慢地，蹬出了小区大门。
老张的血“嗡”一下就冲到了头顶。好家伙，真是“被人偷偷骑”啊！光天化日的，这胆子也太肥了！他第一反应是冲下去抓个现行，但脚刚迈开，又顿住了。看那小伙子的样儿，不像是慌慌张张偷车贼，倒像是…像是用自家东西那么自然。
他憋着一肚子火和纳闷，等到那小伙子骑车回来，稳稳当当把车锁回原处，还顺手用袖子擦了擦座垫。老张这回没躲，直接走了下去。那小伙子看见他，明显愣了一下，脸上掠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，甚至对他点了点头。
“这车，”老张指着自行车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，“是你的？”
小伙子脸微微红了，挠了挠头：“叔…这车，是我…是我前女友的。我们以前住这儿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了下去，“分手挺久了。我…我就是有时候跑这片儿快递，路过，看见这车还在老地方放着，心里头…就忍不住。骑一圈，就一圈，好像回到以前接送她下班的时候似的。我没弄坏车，真的，我比谁都怕把它碰着了。”
老张一下子愣住了。他准备好了一肚子的斥责和质问，此刻却堵在嗓子眼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涨红了脸的年轻人，又看了看那辆被擦得发亮的自行车。原来这“偷偷骑”的背后，藏的是这么一段旧故事。媳妇儿从来没提过这车还有这么个来历。
火气不知不觉消了大半，剩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。他摆了摆手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上了楼。回到家，媳妇儿正在厨房炒菜，油烟机嗡嗡响。他靠在门框上，看着她的背影，忽然问：“你那自行车，以前…是不是别人常送你？”
媳妇儿炒菜的手顿了顿，没回头：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都是老黄历了。”锅铲碰撞，叮当作响。
老张没再追问。晚上，他下楼倒垃圾，又瞥了一眼那辆车。小区路灯刚刚亮起，昏黄的光晕洒在车身上，镀上一层温柔的边。他想，明天要不要悄悄把锁换掉？或者，就当不知道这回事？这车啊，静静地停在那儿，却不知不觉，承载了一点别人的念想，也悄悄横在了他自己心里。
夜风轻轻吹过，车铃铛似乎轻微地响了一下，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。这日子，有些东西你看得见，比如那辆车；有些东西你看不见，比如车座后面那段被时光磨得淡淡的影子。怎么处置，他得好好琢磨琢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