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好久没肠你了
宝宝好久没肠你了
那天下午，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，你坐在地垫上，摆弄着积木。我靠在沙发上，忽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——宝宝，妈妈好像，好久没好好“宠”你了。
我说的这个“宠”，不是给你买新玩具，也不是带你去游乐园。是那种，放下手机，关掉脑子里那些还没做完的工作和没付的账单，全心全意地，把自己“扔”进你的世界里。就像你刚出生那会儿，我能盯着你睡觉的样子看上一个钟头，觉得每一帧呼吸都是奇迹。
现在呢？现在我说得最多的话大概是：“等一下啊，妈妈忙完这个。”“自己玩一会儿，乖。”你举着画跑过来，我可能只是匆匆瞥一眼，“真棒”，然后注意力又回到了闪烁的屏幕。你眼里的光，好像就暗下去那么一点点。
我们总在谈高质量的陪伴，可这质量到底怎么衡量？是时间堆出来的吗？好像也不是。有时候陪你一整天，心却像飘在别处，那种陪伴，大概只是物理意义上的“在一起”。你那么聪明，一定感觉得到吧。那种心不在焉，那种敷衍，连拥抱的力度，都可能透着匆忙。
想想真奇怪。你小的时候，我盼着你快点长大，能自己走路，自己吃饭，我好轻松一点。现在你真的能自己做好多事了，我反而有点失落，好像被你需要的时刻，正在一点点变少。而我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，习惯了这种“被需要得少”的轻松。
这大概就是为人父母最矛盾的地方。我们一边奋力托举，想给孩子创造更好的未来，一边又在奔忙中，错过了他们最需要我们的当下。那个未来是由无数个当下垒起来的啊，如果当下都是仓促的、分心的，那个未来，真的如我们所想般丰盈吗？
我记得有一次，你非要给我讲一个幼儿园里听来的、逻辑颠叁倒四的故事。我急着回邮件，听得不耐烦。你突然停下来，用小手捧住我的脸，说：“妈妈，你的眼睛没在听。”那一刻，我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。孩子的感知力，直白又锋利。
所以，“宠”到底是什么呢？我想，就是让我的眼睛、耳朵、心思，全都“在”。是在你发现蚂蚁搬家时，能陪你蹲上半小时，而不是催着快走。是在你重复问“为什么”时，还能耐心编一个有趣的答案。是把和你在一起的时光，从待办清单里拎出来，放到最重要的、不可打扰的位置上。
这种全身心的沉浸，其实挺难的。成人的世界像个漩涡，总有东西把人往里拽。但也许，我们可以从很小的地方开始。比如，每天真正属于你的、雷打不动的二十分钟。这二十分钟里，你是绝对的主角，我是你最忠实的观众和伙伴。
我知道，完全抛下一切不现实。妈妈也有妈妈的功课和战场。但至少，我意识到了。意识到那个纯粹地、傻傻地欣赏你的时刻，变少了。而爱，往往就藏在那些看起来“没用”的时光里。
宝宝，妈妈今天，想重新学习怎么“宠”你。不是用物质，而是用我全部的注意力，用我恢复出厂设置般的好奇心，去走进你的小世界。你的世界，才是世界上最有趣的宝藏，而我，差点成了那个路过宝藏却低头赶路的旅人。
阳光挪了位置，照在你毛茸茸的发梢上。你好像感应到了什么，抬起头，对我露出一个沾着饼干屑的、毫无保留的笑。我走过去，坐到你身边的地板上。“这个塔怎么搭的呀？教教妈妈好不好？”
你眼睛一亮，用力地点了点头。那一刻，我觉得我们之间，有什么东西又悄悄地接通了。那种感觉，温暖又踏实。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