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么公和儿媳》1中字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21:39:33 来源:原创内容

《么公和儿媳》1中字

老话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李家这本经里,最难翻的那一页,大概就是么公和儿媳妇小芸之间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窗户纸了。么公,就是我们那儿对最小叔叔的称呼。李家的这位么公,年纪其实不大,刚过四十,因为排行老幺,辈分高。他性子闷,话不多,常年在外面跑运输,回家就像个客人。

小芸呢,是么公大哥的儿媳妇,嫁过来五年,爽利能干,家里家外一把好手。丈夫也在外打工,她就和公婆,还有这位常年在外的么公,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。房子是老式平房,抬头不见低头见,这关系就有点微妙。

故事的引子,是去年秋收。大哥的腰伤犯了,躺床上动不了。几亩地的玉米杆子还立在地里,眼看要变天。公婆年纪大了,急得直上火。小芸咬着嘴唇,拿起镰刀就要自己下地。就在这时候,院门外响起货车熄火的声音。是么公,他突然回来了,车都没来得及卸货。

“人呢?”么公进了院子,看见一脸愁容的父母和攥着镰刀的小芸,再瞅瞅大哥那屋,心里明白了七八分。他没多问,转身从车上拿了瓶水,咕咚咕咚灌了几口。“地里的活儿,我去。”话还是那么短,说完就往外走。

小芸愣了一下,赶紧追出去:“么叔,那哪行,你刚回来,歇着吧。我……我能行。”

“你不行。”么公头也没回,脚步没停,“那活儿重,不是你干的。”这话说得硬邦邦的,没什么温度。小芸站在那儿,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,是感激,还是别的什么,她也说不上来。

那几天,么公天不亮就下地,擦黑才回来。小芸就在家变着法儿做饭,把饭菜做得软和些,分量足些。她发现么公吃饭快,但从不吧唧嘴;干活舍得下力气,衣服后背总是汗湿一大片。她悄悄把他换下的脏衣服,混着一家人的一起洗了。晾衣服的时候,看着那件沾着泥点子和汗渍的工装外套在风里晃,小芸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:这个家里,好像多了个能扛事的人。

收完秋,么公没急着走。他说车子要保养,歇几天。其实谁都看得出,他是看大哥还没好利索,家里缺个壮劳力。这几天,家里水缸总是满的,柴火垛码得整整齐齐。么公和小芸的交流,也仅限于“饭好了”、“嗯”、“么叔,这个重,我来吧”、“放着”。话少,可有些东西,就在这静默的来往里,悄悄流动。

这天傍晚,小芸在厨房腌酸菜,坛子重,她试了两下没搬动。么公正好路过厨房门口,瞥见了,脚步顿了顿,还是走了进来。“让开点。”他挽起袖子,露出结实的小臂,一用力,就把坛子稳稳地挪到了墙角。小芸递过毛巾,他接过去,胡乱擦了下手。厨房空间小,两人离得近,小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和没散尽的烟草味。

“谢谢么叔。”小芸小声说。

“没啥。”么公应了一声,却没立刻走。他看了看灶台上摆得整齐的瓶瓶罐罐,忽然开口,声音比平时低了些:“你……也不容易。”说完这句,他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转身就出去了,留小芸一个人在厨房里,对着那坛酸菜,发了半天呆。这句“不容易”,像颗小石子,投进了她心里那潭静水。

晚上,小芸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。丈夫的电话一周打一次,说的无非是工资和家里缺啥。而那个沉默的么叔,一句“你不行”,一句“不容易”,却像有千斤重。她知道这样想不对,心里头乱糟糟的。而隔壁屋,么公靠在床上,也没睡。他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,手里夹着的烟,很久都没吸一口。他想起白天厨房里,小芸低头时脖颈那一抹柔和的弧度,还有她递过毛巾时,眼里一闪而过的东西。他狠狠吸了口烟,把那个念头压下去。这个家的分寸感,他得守住。

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。么公的车保养好了,但他找了些零活,在附近干着,没跑长途。家里人都觉得,有他在,踏实。可这份踏实底下,有些东西在慢慢发酵。小芸开始留意么公喜欢吃什么菜,么公也会在赶集回来时,顺手放一袋水果在厨房,不说给谁。他们之间的话,似乎更少了,但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好像又能明白点儿什么。这种微妙关系,像早春河面上的薄冰,看着平静,底下却有暗流,踩上去不知是实是虚。

直到那天,村里传来风言风语。几个闲坐在村口的老太太,看见么公帮小芸从镇上捎回一袋米,眼神就变了,嘀嘀咕咕。话传到小芸婆婆耳朵里,老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。晚饭桌上,气氛有点僵。婆婆话里有话地说:“这人啊,就得注意个避嫌,叔是叔,媳是媳,别让人说闲话。”

小芸的脸一下子白了,低头扒饭,饭粒噎在喉咙里。么公端着碗的手,指节捏得发白。他猛地抬起头,看了一眼大嫂,又飞快地扫过小芸苍白的侧脸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重重地放下碗,说了句“我吃好了”,起身离了桌。那背影,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
窗外的风,忽然大了起来。这场带着寒意的风,似乎要把那层薄冰吹裂。往后这门里门外的日子,该怎么过?小芸看着么公没动几筷子的饭碗,心里头沉甸甸的。么公回到自己冷清的小屋,点燃一支烟,红点在黑暗里明明灭灭。有些东西,怕是捂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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