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研爽好大快深点
紫研爽？好大？快？深点
那天下午，阳光斜斜地照进老张的茶室。他捏着紫砂壶，给我斟了一杯，茶汤透亮。我没头没脑地问他：“老张，你说现在人说话，怎么老是几个词儿往外蹦？像什么‘紫研爽’、‘好大’、‘快’、‘深点’……听着怪得很。”
老张嘿嘿一笑，没直接答，反而指着手里那把壶：“你看这壶，泥料是底槽清，养了快十年。刚到手的时候，也就觉得它‘好大’一个，泡茶‘快’罢了。可你真要懂它，得天天摩挲，茶水浸润，急不得。这养壶啊，就跟琢磨事儿一样，光盯着表面那几个词儿，品不出真味儿。”
我咂摸着他这话。可不是嘛，现在信息多得跟洪水似的，大家时间都碎成了渣。一个电影，恨不得两分钟看完解说；一本书，翻翻摘要就算读过了。连表达感受，都压缩成了几个最直白、最能抓眼球的词。“爽”就完事了，“快”就对了，“深点”？好像也没那个耐心去等了。这种信息过载，逼得我们都成了语言上的“急性子”。
“那你觉着，‘紫研’是啥意思？”我问老张。他慢悠悠地又倒了一巡茶：“这我琢磨过。‘紫’嘛，贵气，神秘，像你壶里这茶，颜色渐深，底蕴才慢慢出来。‘研’呢，是琢磨，是细品。合一块儿，‘紫研’兴许是说，得带着点探究的心，往深里走走，才能尝到那个‘爽’，真正的舒坦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以前学木工。师傅总嫌我毛躁，刨子推得太快，嘴里念叨：“深点，再深点。”我以为他是要我用力，后来才明白，他是让我沉下心，感受木头的纹理，每一寸推进的节奏。那种“爽”，不是一瞬间的刺激，而是整个活儿做完，摸着光滑的木面，心里那股扎实的满足感。现在啥都讲求即时满足，手指一划就是一个新内容，那种需要时间沉淀的快乐，反而成了稀罕物。
老张把壶放下，声音轻轻的：“壶空了，得续水。话也说透了，得细想。别人喊‘快’，你就跟着跑？别人说‘好大’，你就觉得是全部？有时候啊，得自己停下来，往里‘深点’探探。就像喝茶，第一口是解渴，第二口是回甘，第叁口，第四口……味道才真正在你嘴里化开。”
我端起杯子，把已经温了的茶慢慢喝完。果然，喉底泛起一阵淡淡的甜。那些飘在空中的词汇，“爽”、“快”、“好大”，好像突然落了地，有了具体的重量。它们本身没错，只是我们常常忘了，在这些词背后，应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、细细体会的过程。生活嘛，有时候真得像养那把壶，急火攻心养不出温润的光泽，得靠时间，靠耐心，一点一点去“养”。
走出茶室，傍晚的风吹过来。街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，闪烁得飞快。我脑子里却还是老张那把壶，和那杯需要慢慢品的茶。有些东西，快了，大了，反而就浅了。或许，在一个人人都在喊“快”的世界里，自己能试着“慢”下来，“深点”去琢磨，就是一种难得的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