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老师抱到办公桌打扑
把老师抱到办公桌打扑
你看到这个标题,是不是吓了一跳?别急,咱说的这个“打扑”,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我老家那边,方言里管“打扑克”叫“打扑”,简单直接。这事儿啊,得从我初中那会儿说起。
那是个周五的下午,放学铃都响过老半天了。我们几个男生磨磨蹭蹭没走,躲在教室后头,书包里藏着一副扑克牌,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。那时候学校管得严,教室里是绝对不让玩的。可少年人的心思,越是禁止,那股劲儿就越是往上冒。
正商量着去哪儿“开辟战场”呢,班主任李老师冷不丁从后门进来了。我们几个吓得一激灵,手里的牌差点撒一地。李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个子不高,戴副眼镜,平时挺严肃。他盯着我们,又看了看桌上还没来得及收的牌,没说话。
空气好像凝固了。我们心里直打鼓,等着挨训,说不定还得请家长。
没想到,李老师扶了扶眼镜,忽然问:“‘升级’会打吗?”我们一愣,傻乎乎地点了点头。他指了指楼上:“走,去我办公室。教室里玩像什么话。”
我们几个面面相觑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上了楼。办公室里空荡荡的,其他老师都下班了。李老师那张旧办公桌上,堆满了作业本和试卷,只在中间腾出了一小块空。
“就在这儿玩吧,”他说,“不过有个条件,我跟你们一伙,咱们打对家。赢了,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。输了……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看着我们紧张的脸,笑了,“输了,就把这周末的周记好好写了,不许糊弄。”
这转折,简直比小说还精彩。我们哪敢说不,赶紧洗牌、发牌。可你想想,跟班主任面对面坐着,在他平时批作业、训人的“宝座”上打扑克,那感觉,别提多别扭了。手心里全是汗,出牌时脑子一片空白,平时那点“算牌”的小聪明全飞了。
李老师倒是挺投入,时不时还指挥我们两句:“出这张,留主!”“唉,你这牌打臭了。”他那股认真劲儿,跟讲数学题没什么两样。几把下来,气氛居然慢慢松快了。我们才发现,原来李老师牌技挺“臭”的,算牌也算不明白,跟我们半斤八两。有把他摸到一手好牌,那眉毛扬得老高,藏不住的得意,跟班里考了第一的男生一个表情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办公室里的灯显得特别亮。我们忘了他是老师,他也好像忘了我们是学生。就是几个人,围着一张小桌子,为了出对“王”还是留个“拖拉机”争得面红耳赤,又为了一把险胜哈哈大笑。那个下午,办公室里没有师生,只有几个牌友。那种感觉,很奇怪,也很温暖。
后来我们当然输了。李老师笑着说我们“配合太差,毫无默契”。愿赌服输,那个周末的周记,我们都写得格外认真。我写的就是这次“办公室牌局”,李老师批改回来时,在末尾留下一行红笔小字:“牌技有待提高,周记写得不错。下次再战。”
很多年过去了,我早已忘了当年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,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傍晚,灯光下飞舞的纸牌,和老师那张难得眉飞色舞的脸。那张堆满作业的办公桌,在我记忆里,不再仅仅是严肃和权威的象征。它更像一个特别的“舞台”,那一刻,它卸下了所有沉重的负担,变成了连接两颗心的桥梁。
所谓的“把老师抱到办公桌打扑”,在我心里,从来不是一个荒唐的动作。它是一种隐喻,一种笨拙却真诚的努力:我们这些学生,多么想用一种孩子气的方式,“够到”老师的那个高度,那个世界;而我们那位可爱的老师,他用一次“纵容”的破例,弯下腰,主动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,走进了我们的世界里。
教育的真谛,有时候就藏在这些看似“不正经”的瞬间里。它不在枯燥的训诫里,而在平等的对视和共同的欢笑中。一张办公桌,可以划出楚河汉界,也可以成为彼此靠近的方舟。关键看坐在两边的人,愿不愿意放下那些僵硬的符号和身份,拿出真心,来一场真诚的“对局”。
直到现在,我仿佛还能听见那个傍晚,纸牌落在木质桌面上清脆的“啪嗒”声。那声音,轻轻敲开的,是一扇对于理解与信任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