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州耍女娃,贺州游女伴
贺州这地方，我头回去还是叁年前的夏天。朋友在电话里说“带你去耍女娃”，我愣是没明白啥意思，还以为是要去什么不得了的场合。到了才知道，原来就是找当地姑娘当向导，带着逛吃逛喝。
我记得特别清楚，接我们的是个叫阿妹的瑶族姑娘，皮肤黑亮黑亮的，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。她说话带着浓浓的桂柳腔：“来我们贺州耍嘛，包你们玩得不想回家。”她说的“耍”，可不是简单的游玩，而是一种慢悠悠的生活态度。
石板路上的脚步声
阿妹带我们走的第一个地方是黄姚古镇。那会儿正值雨季，青石板路上泛着水光，她把雨伞斜斜地扛在肩上，边走边说：“你们城里人走路太快啦，在我们这儿要慢点，慢慢耍。”她随手推开一扇老宅的木门，里面住着九十多岁的老奶奶，正在院子里晒豆角。阿妹用本地话和老人聊了几句，回头跟我们说：“奶奶说这门板比她年纪还大。”
说来也怪，跟着阿妹这么一转，整个古镇突然就活起来了。哪家的豆豉最香，哪棵榕树底下最凉快，她都门儿清。有个细节我记得特别牢——她带我们去看一口古井，井水清得能照见人影。她说她小时候常来这儿打水，现在虽然通了自来水，但还是觉得这井水甜。
在贺州耍女娃这事儿吧，妙就妙在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风景。比如阿妹会指着路边一株不起眼的草说，这是她们瑶族的草药，肚子疼了煮水喝特别管用。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，透着那么一股子自豪。
油茶香里的家常话
第二天一早，阿妹说要带我们去喝油茶。那家店藏在巷子深处，要不是本地人领着，游客根本找不着。老板娘一见阿妹就笑：“又带朋友来耍啦？”阿妹熟门熟路地帮我们摆好碗筷，教我们怎么往油茶里加米花、花生仁。
油茶初入口有点苦，但回味特别香。我们边喝边聊，阿妹说起她带过的客人——有个北京来的摄影师，在贺州一住就是半个月，天天跟着她到处转；还有对上海老夫妻，每年都要来住几天，就为了吃这口的油茶。
说到贺州游女伴，其实不光是找个向导那么简单。阿妹会提醒你哪家店的马蹄糕最好吃，会帮你跟卖糍粑的阿婆砍价，还会在你走累的时候，找家凉茶铺子歇脚。这种贴心，是再智能的导航也给不了的。
我记得最清楚的是，有天傍晚在姑婆山脚下，阿妹指着远处说那是她家的老房子。她说现在年轻人都在外打工，但她宁愿留在贺州当向导。“每次看到客人玩得开心，我就特别高兴。”她说这话时，夕阳正好打在她侧脸上。
离开贺州那天，阿妹送我们到车站，往我们每人手里塞了一包当地的特产——那是她一大早特意去市场买的。车开出去老远，我回头还能看见她站在那儿挥手。
现在想想，在贺州耍女娃这事儿，玩的不是景点，是情分。那些石板路、油茶香，还有阿妹爽朗的笑声，都成了我对贺州最鲜活的记忆。有时候翻看当时的照片，还会想起阿妹常说的那句话：“来我们贺州要慢慢耍，才能耍出味道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