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阳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百元情感故事
老街拐角的奶茶店还亮着灯,小陈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。他习惯性地点了两杯珍珠奶茶,店员低头找零的瞬间,他才想起小敏已经叁天没回消息了。这两杯奶茶叁十六,加上上周看她时买的糖炒栗子,还有长途车票钱,差不多两百块。当阳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原来真的会像掌心的温度,攥得越紧,溜得越快。
小敏在叁十公里外的工业区上班,每次见面都要倒叁趟公交车。有回暴雨,小陈撑着伞在厂门口等到深夜,裤管湿透却把怀里的煎饼果子护得严严实实。小敏红着眼睛咬了一口,煎饼早就凉透了,可两人在雨里笑得很傻。那些时刻,钱从来不是问题,问题是怎么把皱巴巴的钞票变成她眼里的光。
百元情感故事里的月光
厂区后面的夜市十点收摊,小陈总赶在九点半出现。卖耳饰的老板娘认得他:“又给女朋友带宵夜?”他腼腆地点头,挑着十元叁串的手链,二十块的羊毛围巾。有次他掏出攒了叁个月的五百块,想买柜台里的银镯子,小敏拽着他往外走:“不如去吃火锅,热气腾腾的多好。”那晚他们点了最辣的锅底,氤氲水汽里谁也看不清谁通红的眼眶。
后来小敏调去市里的分店,见面车费翻倍,能凑在一起的时间却减半。有回小陈算错账,到了车站发现差二十块买票,愣是沿着公路走了两小时。小敏在约好的凉亭里等到日落,看见他满身尘土出现时,抄起背包就要砸,最后却变成扑进他怀里哽咽。那时候他们都相信,只要两颗心贴着,什么难关都能闯过去。
直到叁个月前,小敏开始推迟约会。先是说加班,后来是培训,有次难得见面,她盯着咖啡馆价目表犹豫很久。小陈记得特别清楚,那杯卡布奇诺二十八,她抿了一口就放下,指尖在杯沿画圈:“别总往市里跑了,车费够你买双新鞋。”他低头看自己开裂的鞋头,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。
手机震动拉回思绪,是小敏发来定位——市中心的星空美术馆。他攥着手机在奶茶店门口转了叁圈,终于拦下出租车。司机说打表要一百二,他咬咬牙钻进车厢。窗外掠过成双成对的身影,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牵小敏过马路,女孩的手柔软微颤,他紧张得满手是汗,那时穿过一条街,仿佛就能走到人生尽头。
美术馆门票八十,他捏着皱巴巴的钞票在展厅里寻找。最后在梵高《星空》复刻版前停下脚步,小敏穿着他没见过的米色长裙,身旁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。叁人目光相撞的瞬间,他想起去年冬夜,两人缩在出租屋分食泡面,小敏把唯一的卤蛋夹给他:“等咱们有钱了,天天去美术馆看真迹。”
回去时他选择了末班公交。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模糊成片,像被打翻的调色盘。邻座女孩靠在男友肩头熟睡,手里还攥着刚买的棉花糖。他打开手机相册,慢慢删除去年在小吃街的合影。照片里小敏举着糖葫芦,腮帮鼓鼓的像只仓鼠,背景霓虹灯牌写着“甜过初恋”。
下车时风很大,他裹紧外套走过亮着“转让”招牌的奶茶店。电子屏滚动着“新品第二杯半价”,他驻足片刻,转身汇入人流。远处广告牌闪烁着当季最新款手机海报,模特笑容精致,下方标注着分期付款的金额。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硬币,叮当作响的声音,轻得像某个夜晚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