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被丈夫的上司侵犯,东条夏
我一直被丈夫的上司侵犯,东条夏
厨房的灯有点暗,我盯着水槽里没洗完的碗,水龙头滴滴答答的。这声音真烦人,跟那天晚上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一样,一声一声,敲得人心慌。我丈夫佐藤那时候还在加班,他说,是东条部长顺路过来送文件。我开了门,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外,西装笔挺,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、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微笑。
“佐藤君还在忙,这份资料着急用,就冒昧送来了。夫人,打扰了。”他说话总是很客气,客气得让你没法拒绝。那是我第一次,单独在家里面对他。我递茶的时候,他的手,很“自然”地覆在了我的手上。时间很短,短到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。可那触感,冰凉,又带着黏腻的汗,像蛇爬过。
从那以后,就停不下来了。他来我家的次数变多了,理由总是冠冕堂皇。有时是送“公司福利”,有时是“路过”聊聊佐藤的工作表现。我丈夫呢?他每次都是满脸感激,鞠躬鞠得那么深。“部长您真是关照我们!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都在发光。我站在他身后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我试过暗示。我跟佐藤说,部长来得是不是太频繁了?他眉头一皱:“夏,你怎么能这么想?部长是看重我!”他的升职,他的奖金,我们这个家看起来越来越好的生活,都系在东条部长的一念之间。这个道理,我懂,佐藤更懂。所以,当我第二次被堵在储物间,那只手用力掐住我的腰时,我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。我怕。怕毁了佐藤的前程,怕这个家散了,更怕别人说,是我不检点。
东条夏。这个名字,现在像一道烙印。在外人眼里,我是佐藤贤惠的妻子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在那些他忽然到访的下午,在那些看似平常的社交场合隐蔽的角落,我这个“佐藤夫人”的身份,薄得像一张纸,被他随手就捅破了。他从不说什么威胁的话,但他的眼神,他每次提及佐藤项目时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,就是最沉的枷锁。
我变得不敢看丈夫的眼睛。他兴致勃勃规划未来,说等部长提拔后,我们就换个大房子。我心里一阵阵地发冷。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还在为那个毁掉他妻子的人卖命。有时候,看着他熟睡的脸,我会想,如果我说了,会怎样?他会相信我吗?还是会觉得,是我在毁掉他苦心经营的一切?
窗外的樱花又开了,一簇一簇的,热闹得很。可我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季节的盒子里。上周的公司聚餐,东条又坐到了我旁边。他的手在桌子下面,放在我的腿上。我全身僵硬,拿着筷子的手直抖。桌面上,大家正在为东条部长的领导才干干杯,笑声一片。佐藤笑得最大声,还扭头对我使眼色,让我给部长倒酒。
那杯酒,我泼出去就好了。哪怕泼在自己脸上,清醒一下也好。但我没有。我倒了酒,双手递过去,看着他又一次得逞的、意味深长的笑容。那晚回家路上,佐藤喝多了,靠着我的肩膀嘟囔:“部长今天拍我肩膀了…他说我很可靠…” 我把脸转向车窗外,眼泪终于无声无息地流下来。这份“可靠”,究竟是用什么换来的呢?我的沉默,到底是在维持这个家的体面,还是在纵容更深的崩坏?
碗终于洗完了。我擦干手,看着自己通红的皮肤。玄关那里,好像又响起了门铃声。我猛地一颤,回过神来,只有一片寂静。但我知道,那无声的敲门声,一直在我脑子里响着。它不是在敲我家的门,它是在敲打我那道早已摇摇欲坠的防线。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彻底垮掉,也许,就是下一次门铃真正响起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