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女人的视频
插女人的视频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不是工作上的事儿，也不是家里闹矛盾，是让他心里头硌得慌的一件小事。那天晚上，他刷手机呢，手指头一划拉，屏幕上蹦出个标题，就这五个字：“插女人的视频”。他眉头一皱，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啥意思？手一抖，差点把手机扔了。
他没点进去。不是不好奇，是觉得不对劲。这标题太直白，直白得有点吓人，像冷不丁从暗处伸出来的一只手，攥得人心慌。老张五十多了，自认不是什么老古板，但这词儿看着就扎眼。他脑子里闪过好些念头：是那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？还是什么社会新闻？或者，根本就是个唬人点击的噱头？
这事儿在他心里搁下了。第二天上班，午休时听见几个年轻同事在茶水间闲聊，嘻嘻哈哈的，好像也提到了什么“视频推送”，说什么“算法就爱推这些”。老张端着茶杯，没凑过去，耳朵却支棱着。他忽然觉得，自己跟这网络世界，好像隔了层毛玻璃，看得见影儿，却摸不清里头到底在演啥。
晚上回家，他忍不住又琢磨起来。这“插”字，可真够厉害的。一个动词，硬邦邦的，带着一股子蛮横的劲儿。它可能指拍摄的“插入镜头”，可能是技术上的“插播片段”，但放在“女人”前面，味道全变了。它让人联想到的不是创作，不是记录，更像是一种侵犯，一种粗暴的介入。女人成了被“插”进去的对象，成了视频里一个被动承受的符号。这感觉，让老张很不舒服。
他想起女儿小时候，他举着顿痴机，拍她蹒跚学步，拍她咿呀学语。那些视频，现在还存在老电脑里。那是“记录”，是“留下时光”，镜头后面是满满的爱和呵护。那和这个“插”字所暗示的，完全是两码事。视频创作本该有无数种可能，去表达美，讲述故事，传递情感。可为什么，有些东西非得用这么具有掠夺性的字眼来吸引眼球呢？
老张试着在网上搜了搜，没敢细看，匆匆扫了几眼。他发现，有些内容，确实在打擦边球。标题劲爆，内容却可能平平无奇，或者干脆挂羊头卖狗肉。目的就是一个：把你“拉”进去。你的点击，你的停留，对他们来说，就是流量，就是生意。至于这标题会不会让人误解，会不会让人心里难受，他们好像不在乎。流量争夺到了这个份上，是不是有点变味了？
这让他想到了更远的地方。那些真正在认真做视频的人，那些想好好讲个故事、分享点知识、展示点手艺的人，他们得多难啊？他们的标题可能老老实实，内容可能扎扎实实，但在那些触目惊心的标题洪流里，就像小石子扔进大海，悄无声息。劣币驱逐良币，老话在今天这个环境里，听着格外真切。
后来有次，老张和一个做自媒体的远房侄子吃饭。聊起这个，侄子叹了口气：“叔，您不知道，现在注意力金贵啊。平台推什么，用户看什么，都有套路的。有时候，不起个猛一点的标题，根本没人点。我们也难。” 老张抿了口酒，没反驳。他理解难处，但他还是觉得，有些线，不能跨过去。内容安全和伦理的底线，总得在心里头给画上。
从那以后，老张再看到类似扎眼的标题，手都不带停的，直接划走。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选择改变不了什么。但他觉得，至少，自己没给那种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东西，增加哪怕一个数字的点击量。这或许没什么用，但图个心里清净。他想，这大概就是普通人，在面对光怪陆离的网络信息时，最后那点小小的、固执的坚持吧。世界跑得飞快，总得有人，愿意慢下来，想一想，什么东西是对的，什么东西只是看上去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