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破18分钟轻点疼哭了
处破18分钟轻点疼哭了
她蜷在沙发角落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计时器，数字一跳，18分03秒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，不是嚎啕大哭，就是那么安静地、一串串地往下掉，砸在手背上，有点烫。她自己都愣了，抬手抹了一把，心里嘀咕：至于吗？不就是十八分钟吗？
可那十八分钟，像被拉长了的橡皮筋，每一秒都绷得紧紧的。从按下“开始”键的那一刻，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，咚咚直跳。她知道自己在等什么，又有点怕等来的东西。手指头无意识地在沙发垫上划拉，划出一道道看不见的痕。脑袋里乱糟糟的，一会儿想东，一会儿想西，像团理不清的毛线。
这感觉，有点像小时候第一次站在游泳池边，水看着挺蓝，可一想到要跳下去那瞬间的冰凉和窒息，脚指头就忍不住往里抠。你知道终究得下去，但那个“破”开水面、打破平静的刹那，就是最难熬的。心里那点犹豫、害怕，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期待，全搅和在一块儿了。
十八分钟里，她其实啥也没干。没刷短视频，没找人聊天，就干等着。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，从亮堂堂的灰白，变成暖乎乎的橙黄，最后沉进墨蓝里。楼下的车声、邻居家炒菜的滋啦声、远处隐约的狗叫，平时觉得吵，这会儿听着却格外清楚，像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背景音。她自己呢，好像被一层透明的膜裹住了，隔在这一切的外头。
疼。倒不是身上哪儿破了皮的那种疼。是心里头，某个一直绷着、护着的地方，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。没使多大劲儿，就是“轻点”那么一下。可就这么一下，之前攒着的所有劲儿，所有假装没事的平静，全泄了。那股酸胀感从胸口直往上冲，冲到鼻子发酸，冲到眼眶关不住门。原来“处破”这个词，不光能用在那儿，心上的某一处，也有个类似的、薄薄的边界。
那十八分钟，就是一个缓慢的、自我允许的“破开”过程。允许自己不再硬扛，允许那个“没事人”的面具裂条缝，允许积压的情绪找个口子流出来。现代人活得多累啊，处处讲效率，时时得体面，情绪都得规划着来，连崩溃最好都别超过五分钟，免得耽误正事。可人心又不是机器，哪能说关就关，说开就开呢？
哭出来，反而松快了。像闷了很久的夏天，终于迎来一场痛快的雷阵雨。雨下得急，但空气里那股黏糊糊的热气散了，呼吸都畅快了。她没去想为什么是十八分钟，也许就是凑巧，也许身体里有个更准时的钟，知道到点儿了，该释放了。她只是觉得，那阵情绪的风暴过去后，心里那块地方，虽然还有点湿漉漉的，但干净了不少。
她起身去洗了把脸，冰凉的水扑在脸上，镜子里的眼睛还红着，但亮了些。回到客厅，计时器的屏幕已经暗了。她没再去按亮它。有些时刻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，它的意义不在于长度，而在于你终于肯诚实面对自己那一刻的重量。那十八分钟，像人生长途中的一个逗号，让她停下来，喘口气，听听自己的心跳到底在说什么。
夜完全黑了，城市的灯火一点一点亮起来。她窝回沙发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。心里头那处破开的地方，微微的，还有点疼，但不再憋得慌了。她知道，明天太阳升起，日子照旧，该忙啥还得忙啥。但至少在今夜，她跟自己，算是短暂地、真诚地和好了。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