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婷操逼
婷婷的选择
认识婷婷那会儿，她刚搬来我们这栋老居民楼。她总是安安静静的，下班就回家，偶尔在楼道里碰见，会浅浅地笑一下。街坊邻居提起她，都说是个本分的好姑娘。
可最近，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。闲话像风里的柳絮，悄没声儿地飘。有人说看见她晚上常去街角那家亮着粉灯的发廊，有人说她穿的衣服越来越扎眼。李婶压低了嗓子：“一个姑娘家，正经工作不做，去那种地方……”话没说完，但那意思，谁都懂。
我是不大信的。直到那个雨夜，我加班回来晚，在楼道口撞见她。她没打伞，浑身湿透，脸上的妆花了，眼神空荡荡的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旧布包。看见我，她慌忙低下头，侧身想快速走过去。那一瞬间，我闻到她身上浓重的烟味，混合着劣质香水的甜腻。
“婷婷，”我没忍住，叫住了她。她身体一僵，停在昏暗的灯光下，背影单薄得像片叶子。
她没回头，声音很轻，带着疲惫：“王哥，还没睡啊。”
“淋雨了，快回去擦擦，别感冒。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“嗯”了一声，脚步匆匆地上楼了。那晚，我听到隔壁传来很低很低的哭声，断断续续的，像受伤的小动物。我心里挺不是滋味。
后来有一次，在菜市场碰见她买菜。她看起来气色好了些，穿着简单的罢恤牛仔裤。我们聊了几句，她忽然说：“王哥，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我的事？”我一时语塞。她笑了笑，那笑容里有无奈，也有点别的什么。“我弟弟病了，需要很多钱。我那份文员工作，杯水车薪。”她顿了顿，看着手里提着的青菜，“人有时候，没得选。至少，当时我觉得没得选。”
她的坦诚让我意外。我没问她具体做什么，那不重要了。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挣扎，还有一丝不肯熄灭的东西。生活这条湍急的河，有时候会把人冲到意想不到的岸边，沾一身泥。重点不是怎么沾上的泥，而是还想不想，能不能，把自己洗干净。
大概过了两个多月吧，我发现婷婷家的灯熄得早了。楼道里遇见，她手里常抱着厚厚的书。一问，才知道她报了夜校，学会计。她说得很平静：“钱攒了一点，弟弟的病也稳住了。那地方，我早不去了。就是得抓紧学，不然跟不上。”她说这话时，眼睛里有光，那种光我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了。
前几天，她敲开我的门，送了一袋自己做的饼干，说是感谢我那晚的关心。她剪了利落的短发，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精神。她说刚找到一份实习，虽然钱不多，但踏实。
看着她下楼的背影，我想，人这一辈子，谁没走过几步弯弯绕绕的路呢。重要的不是起点在哪儿，或者中间摔了多脏一跤，而是你最终决定朝哪个方向走。婷婷的故事，或许就对于这种“选择”的力量。在看似没有路的地方，自己给自己劈开一条道。这条路可能绕远了，可能起点不那么光亮，但只要方向对了，一步一步，总能走到有光的地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