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公骋翱狈骋在厨房础片
我和公骋翱狈骋在厨房础片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好笑。那天周末下午，我正琢磨着晚饭做点啥，手机就搁在料理台边上播着个美食视频。老公平常都喊他“公骋翱狈骋”，这会儿晃悠进来找水喝。他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，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这看的啥呀？”他凑过来，手指着屏幕右下角那个小小的、不断跳动的视频缩略图。我定睛一看，自己也愣住了——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推荐栏里滑进来一个封面挺唬人的短片，标题几个大字明晃晃的：“厨房激情夜”。再往下刷，关联推荐里更是五花八门，什么“深夜食堂特别篇”、“灶台边的秘密”，配图一张比一张惹眼。
我赶紧划走，场面一时有点尴尬。公骋翱狈骋倒是没在意，拧开瓶盖喝了口水，慢悠悠地说：“现在这算法推荐，真是绝了。知道你在厨房，就拼命给你推‘厨房’相关的。”他特意在“厨房”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，带着点调侃的味道。我俩对视一眼，都乐了。你说这算不算一种信息过载呢？我们明明只是想找个菜谱，结果层层迭迭的链接，像藤蔓一样从“红烧肉”能爬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去。
厨房窗户开着，傍晚的光斜斜照进来，在瓷砖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公骋翱狈骋靠在冰箱边上，没走，反而聊开了。“你看啊，这些视频平台，就跟智能菜谱似的。”他比划着，“你点开一个番茄炒蛋，它下一道就给你推荐‘进阶版’的茄汁大虾，再接着可能就是什么‘情侣私房菜秘籍’。这路子越走越偏，可它觉得自己可贴心了呢，完全不管你需要的是不是就只是那盘番茄炒蛋。”
这话让我心里动了一下。是啊，我们每天接收的信息，不就像这个混乱的推荐列表吗？看似丰富，实则充满了内容噪音。本来只想安静地做顿饭，结果眼前飘过的全是经过精心算计、博取眼球的碎片。它们吵吵嚷嚷的，反而把真正需要的那点儿生活本味给盖住了。
“要不，”公骋翱狈骋忽然提议，“咱们今天不看视频了？我奶奶教过我一道老式炖菜，我就记得个大概，咱俩一起试试？”我点点头，把手机关了，屏幕暗下去的瞬间，厨房里忽然安静下来，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和冰箱低低的嗡鸣。
我们翻出土豆、胡萝卜和冰箱里剩的一块五花肉。没有精确的克数，没有分秒必争的步骤讲解。公骋翱狈骋回忆着，我试着操作，水多了就多熬一会儿，盐少了就再添一点。过程中聊的都是些闲话，比如他奶奶以前总爱用哪种砂锅，我小时候最怕吃胡萝卜。锅子咕嘟咕嘟地响着，热气慢慢氤氲上来，带着质朴的香气。
那道炖菜最后卖相很一般，但味道特别踏实。我们坐在厨房的小餐桌边吃完，碗筷收进水池。公骋翱狈骋一边洗碗一边说：“有时候吧，关掉那些‘推荐’，手边有什么就做什么，反而更对味儿。”我擦着灶台，心想，这大概就是一种生活本味了。不需要那么多花哨的标题和刺激的封面，就是当下，在这个实实在在的、飘着饭菜香的厨房里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事，说着话。
那个下午之后，我手机里的美食础笔笔好像没那么“热心”了。或许是我自己学会了忽略。厨房还是那个厨房，但“础片”般浮夸的干扰退去后，它更像一个能安心煮碗面、聊会儿天的地方了。生活里有些滋味，终究是算法算不出来，也推送给不了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