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山晚上哪有站小巷的,阿尔山夜晚车站旁的小巷
阿尔山的夜晚来得特别早,刚过六点,天色就彻底暗了下来。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,寒气立刻钻进衣领。车站广场上人影稀疏,只有几盏路灯在夜色里撑开昏黄的光圈。
“请问这附近有小巷子吗?”我拦住一位本地大叔。他伸手指向车站西侧:“顺着这条坡往下走,拐过邮局就是。”道谢时瞥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好奇,大概很少遇见游客专程找小巷的。
巷口那盏煤油灯
绕过邮局灰扑扑的墙角,果然看见一条窄巷斜插进夜色里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两旁是带院子的老木屋,窗棂里透出暖黄的灯光。最让我惊喜的是巷口挂着的煤油灯,玻璃罩里跳动着真实的火苗——在这电灯普及的年代,竟还有人坚持用这种方式照明。
住在巷头的赵大爷说,这灯从他爷爷那辈就亮着了。“以前车马慢啊,夜里赶路的人看见这盏灯,就知道离阿尔山夜晚车站旁的小巷不远了。”他掏出烟斗在石阶上磕了磕,“现在都住楼房咯,就我们这些老住户还守着。”
正说着,巷子深处飘来烤馍的香气。跟着味道走到第叁家院门,看见铁匠巴特尔正把烤好的列巴从土窑里取出来。他抹了把额头的汗:“火车晚点的旅客常来买馍充饥,久而久之,阿尔山晚上哪有站小巷的就成了我们这片的暗号。”新鲜烤馍捧在手里滚烫,咬下去满口麦香,忽然觉得这趟寻觅值得。
巴特尔的妻子其其格坐在门槛上绣花,针线在昏光里起落。“巷子窄有窄的好处,”她头也不抬地说,“夏天邻居煮奶茶,香味能飘遍整条巷;冬天谁家烟囱冒烟,就知道该送柴火了。”她停下手里的活计笑了笑,“城市里对门住十年都不认识,我们这儿隔着墙都能聊家常。”
继续往深处走,发现巷子竟通向一片白桦林。夜风穿过林梢,带起沙沙的响声。回头望去,整条阿尔山夜晚车站旁的小巷像被嵌进了山坳里,灯火在夜色中连成温暖的曲线。原来这条看似普通的巷子,连接着现代交通与古老山林,也连缀着游子的归途与守夜人的等待。
离开时又经过那盏煤油灯。赵大爷正在给灯添油,火苗“噗”地窜高了些,把他布满皱纹的脸映得发亮。我忽然明白,人们寻找的从来不是某条具体的巷子,而是这种能在寒夜里接纳疲惫旅人的温度。就像此刻掌心残留的烤馍余温,足以支撑我走向下一段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