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阳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男人偏爱的南阳小街巷
巷子口的老陈正蹲在青石板上卷烟,烟丝碎屑飘进晨雾里。他在这儿住了六十二年,手指过墙头垂下的紫藤花:“我爷爷年轻时,这花开得就这般旺。”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人并肩,晾衣竿从东家伸到西家,挂着的衬衫工裤在风里打着卷儿,像在哼什么老调。
南阳男人对小巷子的偏爱,藏在青砖缝里渗出的烟火气里。清晨五点半,修自行车的刘叔刚支起摊子,油污斑斑的收音机就唱着豫剧。穿白背心的男人们拎着豆浆油条经过,总要停下来掰扯两句昨晚的球赛。这种巷子不像新修的柏油路那样宽阔整齐,却让男人们走起来格外踏实——谁家厨房飘出辣椒炒肉的香味,哪户窗口传来象棋敲盘的脆响,他们都门儿清。
巷尾有酒也有故事
暮色四合时,巷子深处那家没有招牌的小酒馆就开始热闹。老周用搪瓷缸子给客人打黄酒,酒坛子泥封一揭,满屋都是暖融融的粮食香。几个老哥们围坐一桌,也不怎么高声劝酒,就着五香花生米能聊到月上中天。他们谈论儿子在深圳打工的辛苦,抱怨最近猪肉涨价,偶尔说起年轻时在白河滩上放船灯的旧事,声音渐渐低下去,只剩酒杯轻碰的叮当声。
这种男人偏爱的南阳小街巷,从来不是网红打卡地。墙皮斑驳处露出红砖,电线上站着麻雀,墙角永远蹲着几只打盹的狸花猫。但正是这份不完美,成全了生活最本真的模样。男人们在这里卸下社会身份,不再是某车间主任或某公司职员,只是老张老王,是可以蹲在门槛上嗦碗胡辣汤的街坊。
菜贩老赵每天清早蹬叁轮进巷,车轱辘压过凹不平的石板路,发出咯噔咯噔的节奏。住二楼的教师小李推开木窗,探出身来挑两把青菜,用绳子拴着菜篮吊上去。这种几十年不变的交易方式,比手机扫码多了几分人情温度。女人们在井边洗衣闲聊,孩子们追逐打闹穿过一道道拱门,而男人们大多沉默地看着,偶尔呵斥两声调皮小子,眼底却藏着笑意。
或许正是这些蜿蜒在城市肌理中的小巷子,构成了南阳男人精神世界的底色。他们在这里学会第一句南阳话,第一次学骑二八大杠,第一次约心仪姑娘看电影——巷口那家老影院早已改成超市,但每次路过,他们仍会下意识放慢脚步。
如今城市越长越高,电梯公寓的防盗门隔绝了串门的可能性。反倒是这些幸存的老巷,还固执地保留着“远亲不如近邻”的古训。深夜加班回来的年轻人,总能看见守传达室的老孙头留着盏灯;谁家老人突发急病,只要在窗口喊一嗓子,立马能聚起七八个壮年汉子。
夕阳把巷子西头的墙照成橘红色,几个退休老人搬出小马扎,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楚河汉界。观棋不语的规矩在这里不作数,每步棋都伴随着七嘴八舌的指点。赢了的那位哼着《收姜维》,背着手往家走,鞋底磨得发亮的旧皮鞋,在青石板上踏出熟悉的响声。这声音从巷头响到巷尾,像这座城市平稳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