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越南色
久久越南色
你问我什么是“久久越南色”？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事儿。它不是地图上那个狭长的厂形，也不是旅游手册里固定的几张图片。它更像一种感觉，一种气味，一种在你离开之后，还会在记忆里慢慢发酵、久久不散的东西。
我第一次意识到它，是在河内还剑湖边的一个清晨。天刚蒙蒙亮，湖面罩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气。锻炼的老人穿着丝质衫，动作慢悠悠的，像水里的鱼。旁边卖法棍的小摊，炭火正旺，那股混合着烤肉、香草和热面包的香气，猛地撞进鼻腔。那一刻我就想，对了，就是这个。这种新旧交织、动静相宜的劲儿，就是越南给我的最初印象，黏糊糊的，却让人心安。
这色彩啊，得用舌尖去尝。你往街边塑料矮凳上一坐，眼前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。那碗越南河粉端上来，先别急，把新鲜的罗勒叶、豆芽按进滚烫的汤里。汤是清的，但味道是浓的，牛骨熬出的清甜，鱼露点出的咸鲜，还有柠檬的酸爽，一层层在嘴里化开。吸溜一口滑溜的粉，从胃里暖到心里。这味道太扎实了，以至于后来在任何地方吃到所谓的“越南粉”，都觉得差了点魂儿。那个魂，大概就是路边飞扬的尘土，老板娘额头的汗珠，和邻座摩托车突突的尾气声混在一起的味道。
说到摩托车，那可真是越南的脉搏。“久久”的另一个意思，大概是那种绵延不绝的流动感。在胡志明市的十字路口，你看那摩托车流，像决堤的彩色河水，轰隆隆地涌过来，没有间隙，永不停歇。你站在路边，会觉得有点晕，但又莫名被这股生命力感染。它们载着穿奥黛的姑娘，载着整筐鲜花，载着一家叁口，奔向各自的生活。这种喧嚣里的秩序，混乱中的活力，也是一种色彩，是动态的、嘈杂的、滚烫的。
但越南色又不全是热闹。它也有静下来的时候，静得能听见颜色本身。比如顺化皇城那片褪色的明黄宫墙，在午后的烈日下，有一种疲惫的庄严。又或者在下龙湾，船行在石灰岩岛屿之间，海是绿的，山是青的，天空是水洗过的蓝。那种静谧，广阔得能吸走所有的声音，只留下你和这片存在了千万年的山水对视。这份静，和街市的闹，奇妙地焊在了一起，成了这个国家的一体两面。
最让我忘不掉的，还是人的颜色。在会安，我遇到一个做灯笼的老手艺人。他的铺子小小的，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绸灯笼。他话不多，手指却灵巧，绷绸、穿竹、描画，一点点让空架子饱满起来。我问他，做了多少年了？他抬起头笑了笑，眼角的皱纹像绽开的菊花：“久啦，久到记不清啦。”夕阳的光透过红色的灯笼照在他脸上，那一刻，他、他的灯笼、这座古城，仿佛都融进了一种温暖而陈旧的光晕里。这种手艺里的专注，生活里的韧性，或许才是“久久”二字最深的底色。
所以你看，这“久久越南色”，哪里是一种颜色呢？它是河粉汤头的清亮，是奥黛的飘逸纯白，是摩托车流的钢铁洪流，也是灯笼铺里晕开的暖光。它不刺激，不张扬，却有一种绵长的后劲。你离开了，它的声音、气味、画面，却好像还在你的感官里轻轻回荡，时不时冒出来，勾你一下。这大概就是它的魔力吧，用一种看似松散平常的调子，在你心里画下一幅褪色很慢的画。你说不清具体画了什么，但那感觉，却久久地，搁在那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