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火车站附近小巷200一次
路过抚州火车站旁边那条巷子时，我又看见那几个蹲在墙角抽烟的人。天色将晚未晚，路灯还没亮起来，他们的影子在暮色里拉得很长。其中一个人冲我抬了抬下巴，另一只手比了个“二”的手势。
这条巷子离出站口就隔条马路，窄得连汽车都开不进去。墙面斑驳得厉害，上面的小广告一层盖一层。要是不熟悉这儿的人，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条夹在两栋旧楼之间的通道。但我每次从火车站出来都会特意绕到这里看看——说不上为什么，可能就是好奇。
巷子里的日常
巷子深处有家开了十几年的理发店，老板娘总是坐在门口摘菜。有次我实在忍不住，问她知不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生意。她头也不抬：“理你的发就行，别打听那么多。”剪刀在我耳边咔嚓作响，她又补了句，“这年头，谁都不容易。”
这话倒是真的。火车站周边总是聚集着各种各样讨生活的人。拉着行李箱的旅客、吆喝生意的司机、还有巷子里这些...说实话，到现在我也不完全确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。有时候能看到他们带着人往巷子更深处走，那边有几栋待拆迁的老房子。
隔壁小卖部的老张有次和我闲聊，说这些人在巷子里蹲了快两年了。“都是熟面孔，”他拧开茶杯盖吹了吹气，“有时候一天能带进去七八个人。”我问他知不知道具体做什么，老张只是摇头，说大家心照不宣。
说来也怪，这条巷子离派出所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。有次我还真看见两个民警从巷口经过，但那些蹲着的人只是暂时散开，没过半小时又聚了回来。就像雨季的积水，你怎么扫，它总会找到缝隙重新漫出来。
上周下雨，我躲在巷口的屋檐下避雨。旁边刚好站着个经常在那儿蹲点的中年男人。他递给我一支烟，我没接。雨点啪嗒啪嗒砸在水泥地上，他忽然说：“都是养家糊口。”声音很轻，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后来我注意到，他们其实也有自己的规矩。从来不主动拦女人，也不招惹看起来像本地人的。主要目标都是独身的中年男旅客，那种拖着行李箱、面露疲惫的。交易过程很快，通常就是低声交谈几句，然后一前一后走进巷子深处。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。
有回看见个戴眼镜的男人，在巷口来回走了叁趟，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跟着进去了。出来的时候脚步特别快，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。这让我想起老家河边那些钓甲鱼的人——耐心等着，总会有咬钩的。
说实话，我始终没搞懂这个价格的逻辑。在现在这年头，两百块能做什么呢？不够住一晚好点的酒店，不够买件像样的衣服。但在这条巷子里，它就是某种通行证。或许正因为这个不上不下的价格，才让这件事变得既不起眼又始终存在。
昨天傍晚我又经过那里，发现巷子口拉了警戒线。旁边便利店的小姑娘说白天来了辆警车，带走了几个人。但今天早上我坐火车经过时，看见巷子里又有了新的身影。阳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，那些人的影子比晚上的时候淡了很多，但依然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