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同桌摸了奶
我被同桌摸了奶
这事儿发生在初二那年的夏天,教室里的老电扇吱呀吱呀转着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我那会儿穿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校服,因为发育得比班里其他女生早一些,总觉得衣服绷得有点紧,走路都习惯含着胸。
我的同桌是个男生,叫李浩,平时挺安静的,成绩中不溜秋,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类型。我们俩同桌快一年了,话都没说过几句,桌子中间还用粉笔画着条歪歪扭扭的“叁八线”。谁的手肘要是过了界,就得挨对方一记胳膊肘。
那天下午是自习课,老师在讲台批改作业。我正埋头跟一道几何证明题较劲,圆规的尖儿在纸上戳了好几个窟窿。大概是太专注了,身子不自觉地往他那半边倾斜了一点,胳膊肘早就越过了我们那条着名的“国界”。
忽然,我感觉左边胸口,就是校服布料最紧的那个位置,被一个热烘烘、汗津津的东西碰了一下。不是无意擦过的那种,是实实在在地、停留了大概一两秒钟的触碰。
我整个人僵住了。笔尖在作业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、歪斜的线。脑子里先是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,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像炸开的马蜂窝。是不是他不小心?是我自己碰到他了?不对,那感觉太清晰了,清晰得让我头皮发麻。
我猛地转过头。李浩正坐得笔直,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英语课本,侧对着我的那只耳朵,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他的右手握着笔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但那只左手,却规规矩矩地放在他自己那边的桌面上,指尖还在微微发抖。
我的心跳得像打鼓,咚咚咚地撞着肋骨。脸上火烧火燎,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红透了。我想喊,想哭,想立刻站起来告诉老师。但嘴巴张了张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。那几分钟,可能只有几十秒,但我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周围都是同学们翻书、写字的沙沙声,世界照常运转,只有我的世界,在那一下触碰之后,好像有什么东西“咔嚓”一声,裂开了一道缝。
后来那节课是怎么结束的,我完全没了印象。只记得下课铃一响,李浩就像屁股着了火一样,蹭地窜出了教室,直到打上课铃才低着头溜回来。我们俩一整个下午,再没有半点交流,连眼神的接触都刻意避开了。桌子中间那条粉笔线,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东非大裂谷。
这件事,我谁也没告诉。不知道怎么开口,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。跟爸妈说?难以启齿。跟好朋友说?怕她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,或者把事情传开。那段时间,我变得特别敏感,校服外面总要套一件宽大的外套,哪怕热得冒汗也不脱。走路时把书包抱在胸前,坐下时双臂一定会交迭在桌子上。我甚至开始讨厌夏天,讨厌那件透薄的校服。
而李浩呢,他好像也变了。比以前更沉默,下课总是第一个离开座位。偶尔我余光能瞥见,他好像想跟我说点什么,嘴唇动了动,但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。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、令人窒息的默契,共同守着那个下午的秘密。
很多年后的同学聚会上,我又见到了李浩。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,微微发福,谈笑间带着中年人的圆融。我们客气地寒暄,聊工作,聊家庭,聊孩子上学费不费劲。谁都没有提起初二的那个炎热的下午。
散场的时候,我们在酒店门口等车。晚风吹过来,带着点凉意。他忽然转过头,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,声音很低,混在风里几乎听不清:“那时候……真混账。对不起啊。” 说完这句,他没等我反应,就快步走向了另一边,拉开了一辆出租车的门。
我站在原地,车尾灯的光拉出长长的红线。心里那块堵了十几年的石头,好像忽然被这句话轻轻地撬动了一下。那个夏天的午后,电扇的噪音,汗湿的校服,还有那种瞬间冻结的恐慌和羞耻,又一次无比清晰地翻涌上来。但这一次,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。不是原谅,也不是释怀,更像是在时间的长河里,终于给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,和那个慌慌张张的少年,找到了一个可以稍稍安放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