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春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伊春寻伴共度夜晚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，但确实发生在我去年冬天去伊春出差的时候。零下叁十度的林都，下午四点天就彻底黑了，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影。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宾馆窗户望出去，只有路灯下飘着的雪沫子，那种孤独感像冰碴子似的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宾馆暖气开得足，反而让人燥得慌。我翻来覆去刷着手机，通讯录里那些名字突然变得特别遥远。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，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——要是在伊春找个女人过睡一晚，是不是就能驱散这种透心凉的孤独？这想法刚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，但就像雪地里踩出的第一个脚印，痕迹清晰地留在了心上。
街角相遇
第二天忙完工作，我鬼使神差地拐进了宾馆后面那条小街。路边有家亮着暖黄灯光的小酒馆，推门进去时风铃叮当作响。吧台边坐着个穿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，正小口抿着当地产的蓝莓酒。她抬头时眼角有细细的纹路，但那双眼睛亮得像林海雪原里的星星。
“外地来的？”她往旁边挪了挪，给我让出个位置。声音不像南方姑娘那么软糯，带着东北特有的爽利，但又不失温柔。我点点头，说要出差一周。她笑了笑说这季节来伊春的可不多见。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，她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伊春人，在林业局做文职工作。
暖气氤氲中，蓝莓酒的果香淡淡飘着。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冬天的漫长，她说最冷的那几个月，家里养的狗都不爱出门。我突然鼓起勇气，半开玩笑地问她：“要是我想在伊春寻伴共度夜晚，你说这想法是不是挺荒唐的？”话一出口就后悔了，生怕唐突了人家。
没想到她只是愣了一下，然后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：“这冰天雪地的，谁不想要个暖和人说说话呢。”她说这话时没看我，目光落在窗外飘飞的雪花上，“不过啊，很多东西就像这窗上的霜花，看着好看，一碰就没了。”
冰雪夜话
最后我们还是回到了我住的宾馆，但事情和想象中不太一样。她从随身带的布兜里掏出两个烤红薯，还热乎着。“垫垫肚子，”她说，“空着肚子喝酒不好。”我们就真的坐在宾馆房间的地毯上，靠着暖气片啃起了烤红薯。
她讲了很多伊春的故事，比如红松能活叁千年，比如夏天采蘑菇要怎么防着熊。说到有趣的地方自己先笑起来，眼睛弯成月牙。我突然明白，我需要的可能不是肉体上的温暖，而是这种有人陪着说说话的踏实感。在伊春找个女人过睡一晚这个念头，说到底是对抗孤独的本能反应。
后半夜雪停了，月光照在雪地上，反射出蓝莹莹的光。她靠在沙发边上睡着了，呼吸轻得像松针落地的声音。我给她盖了条毯子，自己躺在床边。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，心里那片空落落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慢慢填满了。原来有人陪伴的夜晚，可以这样简单又温暖。
天亮时她已经走了，茶几上留着张字条：雪停了，路好走了。字迹娟秀工整。我拉开窗帘，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，清洁工正在街上扫雪，一切如常，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。那次之后我再没见过她，但每次想起伊春，都会想起那个特殊的夜晚，想起在冰天雪地里两个陌生人互相给予的温暖。也许在陌生的城市寻求陪伴，是人类最原始也最真实的情感需要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