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丝语文课代表哭着说不能再补肠蹿补苍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1:41:14 来源:原创内容

白丝语文课代表哭着说不能再补肠蹿补苍

下午的自习课,班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落的声音。我正埋头改着文言文练习册,忽然听见讲台那边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。抬头一看,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小薇。她今天穿着那件带蕾丝边的白衬衫,袖口洗得有些发白了,手里攥着的语文书角卷得像麻花。

“怎么了这是?”我放下红笔走过去。她肩膀一抖一抖的,眼泪吧嗒吧嗒砸在摊开的作文本上,把那篇写《我心中的桃花源》的钢笔字洇成了一小片蓝色的湖。

旁边几个同学围了过来。小薇平时可是我们班的“文艺标杆”,作文回回被当范文念,谁能把她惹哭成这样?她抹了把脸,鼻尖红红的,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:“老师……我、我可能没法再当补肠蹿补苍了。”

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。有个男生小声嘀咕:“补肠蹿补苍?那不是个看动画的网站吗?”

小薇摇摇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作文本的边缘。“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是说,我当不了‘内容创作者’了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在找合适的词,“就是那种……真心实意去喜欢点什么,再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,好好说出来、写出来的状态。”

她翻开作文本后面几页。那是她自己的“秘密基地”,不交作业的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有给《红楼梦》里香菱写的小传,有模仿《边城》笔调写的镇上老街,甚至还有几篇她自己构思的短篇小说开头,字迹工工整整,旁边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着批注。

“我以前觉得,喜欢语文,就是能这样自由地‘创作’。”她指着其中一段描写雨后天晴的句子,“看见什么,心里一动,就能把它留下来。可是现在……”她的声音又哽咽了,“现在写什么都像在完成任务。上周的议论文,老师说我论据不够‘正能量’;上上周的读后感,又说我体会不够‘深刻’。我好像……不会用自己的眼睛看了。”

教室里更安静了。风扇在头顶吱呀呀地转。我忽然想起她上学期在班会上朗诵自己写的那篇《外婆的栀子花》,声音清亮亮的,眼里有光。那时候她说,写作就像把心里长出的花,连根带土捧给别人看。

“我昨晚熬到两点,就想把那篇对于李白的小论文写好。”小薇吸了吸鼻子,“可越写越空,满脑子都是‘考点’、‘得分点’。删了改,改了删,最后交上去的东西,我自己都不想再看第二眼。我觉得……我把自己那个能‘感受’的开关给弄丢了。”

坐在前排的班长忽然开口:“我懂。我上次写《最难忘的一件事》,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真难忘的事,而是猜老师觉得什么才算‘难忘’。”好几个同学跟着点头。那种感觉,就像心里本来有口泉眼,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悄悄盖上了规格统一的石板,水还流着,却再也溅不起自在的水花了。

小薇说的“不能再补肠蹿补苍”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。不是不能喜欢了,而是那种最初驱使她去喜欢、去表达的本真的冲动,被一层又一层的“应该”给裹住了,变得笨重,甚至疼痛。当“内容创作”变成了纯粹的“内容产出”,灵魂就先一步干涸了。

我把她的作文本合上,递回给她。“先别想着‘创作’了。”我说,“就当是……给自己放个假。你看窗外那棵梧桐,叶子黄成什么样了?不用分析它象征什么,就看看,要是觉得好看,记一笔‘今天梧桐叶黄得真透’,也行。”

她抬起泪眼看看窗外,又看看我,没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放学铃响了,她收拾好书包,把那本写满私人文字的作文本,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书包最里层。

看着她走出教室的背影,我想,所谓“创作”的灵光,或许从来不是追求来的。它就像她袖口那圈洗得发白的蕾丝边,是真心实意地生活、磨损、浸泡过时光后,自然留下的纹路。而我们要做的,或许只是别亲手把那圈独特的纹路给熨平了。路还长,那口泉眼,总有一天会重新找到自己的出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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