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鲁番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吐鲁番火车站旁的小巷
暮色里的巷口
站在吐鲁番火车站出站口,热浪混着干燥的风扑面而来。旅客们行色匆匆,拖着行李箱钻进出租车,或是涌向公交站台。几乎没人会留意到,在车站西侧围墙的尽头,藏着一条不起眼的小路——那就是吐鲁番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。
我第一次走进去纯属偶然。那天错过了班车,索性在附近转转。巷口很窄,两侧是褪色的土黄色围墙,墙面斑驳,露出里面夯土的痕迹。往前走上十几步,站台的喧嚣就像被按了静音键,瞬间遥远了。
巷子里的旧时光
往深处走,景象渐渐不同。左边有个修鞋摊,老师傅戴着老花镜,手里的锥子麻利地穿过皮鞋底。右边是家馍铺,新出坑的馕饼迭成小山,芝麻香气混着麦香飘了半条街。有个戴花帽的大爷坐在门前桑树下,手摇旧蒲扇,陶碗里的砖茶还冒着热气。
“小伙子,找地方歇脚?”大爷注意到我这个生面孔。得到否定回答后,他笑着指指巷子尽头:“再往里走,能看到老车站的水塔。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见半截褪色的红砖建筑,像沉默的守望者。这条吐鲁番火车站旁的小巷,竟把几十年的光阴都收在了这些角落里。
巷子中段有家家庭旅馆,老板娘正往晾衣绳上挂艾德莱斯绸床单。她说这条巷子见证了好几代人的奔波。“早些年没有新站台,老月台就在水塔那边。后来车站扩建,这边慢慢就成了生活区。”她抖开一块绸布,夕阳透过石榴花纹,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夜晚的灯火与人情
天色渐暗,巷子里亮起温暖的灯光。烤包子铺的炭火映红了老板的脸,他熟练地用铁钳翻动着馕坑里的食物。“要不要尝尝?”他夹起一个金黄流油的烤包子,“这条吐鲁番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就数我家的羊肉最实在。”咬开酥脆的外皮,滚烫的肉汁瞬间在嘴里化开,那股鲜香至今难忘。
隔壁水果摊前,几个刚换班的车站工作人员正在挑选哈密瓜。摊主随手切开一个熟透的瓜请大家品尝,深绿色的瓜皮衬着橙黄色的果肉,甜香四溢。他们用维语夹杂着汉语聊天,说笑声在巷子里回荡。这种自然的熟稔,是在别处很难见到的。
路灯亮起时,我在巷尾发现了一口老井。井口用石板盖着半边,旁边还放着打水的铁桶。住在这里的维吾尔族老人告诉我,这口井比火车站年纪还大。“以前赶骆驼的人都在这里取水,现在嘛…”他拍拍井沿,“成了老伙计了。”
离开时回头望去,吐鲁番火车站旁的小巷隐在暮色里,只有各家窗户透出的光和食物的香气还在空气中飘荡。这条看似普通的小巷,就像吐鲁番的毛细血管,连接着过往与现在,让这座车站不只是旅途的中转站,更成了有温度的生活场所。那些斑驳的墙面,亲切的多语言交谈,还有空气中混合的烤馕与瓜果的香气,都成了这座城市最真实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