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公交车被肠了2个小时贬
坐公交车被肠了2个小时贬
那天下午,我像往常一样挤上了回家的公交车。车里人多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,我好不容易在车厢中部找了个落脚的地方,抓着冰凉的扶手杆,随着车子一晃一晃的。空气闷闷的,混着汗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。
车子开过两站,又涌上来一批人。我被挤得往后退了半步,后背几乎贴着了座椅的边缘。就在这时,我感觉有点不对劲——我的背包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,或者说,是被什么东西压着。我下意识地扭了扭肩膀,想调整一下背包带子。
可那感觉非但没消失,反而更明显了。不是勾住,更像是一种持续的、缓慢的推力。我心里嘀咕起来,是后面的人太挤了吗?我微微侧过头,用眼角余光往后扫。后面站着个男的,戴着顶普通的鸭舌帽,帽檐压得有点低,手里抓着吊环,眼睛看着窗外,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。他和我之间,确实没什么空隙,人挤人的,似乎也解释得通。
但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。那力道很顽固,不像是无意识的拥挤,倒像是……瞄准了某个点。我的背包是双肩的,里面就装了个笔记本和一点杂物,不算鼓。那种被“抵住”的感觉,透过不算厚的背包布料,清晰地传过来。我心里开始发毛,不会是遇到什么变态了吧?这念头一冒出来,我浑身都不自在了。
我想往前挪一点。可前面也是人墙,根本动不了。想回头瞪他一眼,又有点胆怯,万一他死不承认,反而骂我神经病怎么办?车厢里这么多人,闹起来,尴尬的是我自己。我就这么僵着,心里七上八下,时间突然变得特别难熬。
车子晃晃悠悠,每一下刹车和启动,都让那种讨厌的触感变得更清晰。我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那个尴尬的位置上。我开始后悔,干嘛背双肩包呢?干嘛站在这儿呢?脑子里乱糟糟的,甚至有点恶心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十几分钟,也许更长。那个男人好像换了个姿势,压力减轻了那么一点点。我抓住机会,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,像个泥鳅一样往旁边一个极小的缝隙里硬挤了过去。旁边的大姐被我挤得“哎哟”一声,不满地瞥了我一眼。我连声道歉,脸上火辣辣的,但总算脱离了那个位置。
我挤到了后门附近,这里稍微宽松一点。我赶紧把背包脱下来,抱在胸前,像个盾牌。这才敢抬起头,远远地看向刚才那个方向。那个鸭舌帽男人还在原地,依旧看着窗外,侧脸没什么表情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剩下的路程,我一直紧紧抱着背包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身体是放松了一点,但心里的那股憋屈和愤怒,却越来越浓。我明明感觉不舒服,为什么不敢当场喊出来?就因为那可能只是“拥挤”?就因为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?
这件事让我琢磨了好几天。我们常说要注意安全,可有时候,危险或者侵犯并非以张牙舞爪的形式出现。它可能就藏在这种看似“合理”的拥挤里,利用公共环境的特殊性,利用受害者的犹豫和羞耻心。这种隐蔽的侵犯,边界模糊,难以界定,反而更让人憋闷。
后来我跟朋友聊起,朋友叹了口气说,你这算是遇到“模糊骚扰”了。取证难,定性难,对方很容易用“不小心”来搪塞。可对我们当事人来说,那种不自在和受冒犯的感觉,是真真切切的。
自那以后,我坐车宁愿多等一班,也尽量找空一点的车。如果实在拥挤,我一定把包背在前面,并且给自己划一条心理底线——只要感觉不对劲,不管是不是“误会”,先立刻挪开,或者干脆换个位置。保护自己的安全距离,比担心别人怎么看重要得多。车到站了,我快步走下车,深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。那段难受的路程,总算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