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一级屁屁毛片
99一级屁屁毛片
那天晚上,老张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。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显得特别扎眼。消息就一行字:“你还记得99年那会儿,咱们在录像厅看过的‘一级片’吗?”我盯着这行字,愣了好一会儿。不是因为它内容多出格,而是因为“99年”和“一级片”这几个字,像把生锈的钥匙,哗啦一下,捅开了记忆那扇都快被灰尘糊死了的门。
99年啊,那可是个挺特别的年份。世纪末,大家心里都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既怕又盼。我们那会儿还是半大小子,对世界的好奇心,有一大半都落在那些“不让看”的东西上。正规电影院放的片子太“正经”,满足不了我们那点躁动。于是,街角那几家灯光昏暗、门口帘子油腻腻的录像厅,就成了我们的“地下圣地”。
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,我们都叫他“老猫”。老猫眼毒,一看我们几个学生模样的探头探脑,就啥都明白了。他一般不吱声,只伸出两根手指头,在我们面前晃晃。两块。两块钱,就能挤进那个烟雾缭绕、汗味混杂的小黑屋,看一场“一级片”。
现在想想,那时候所谓的“一级片”,跟如今网络上的东西比起来,简直纯情得像白开水。画质糊得人影都带毛边,剧情更是简单粗暴。但那种“偷看”的刺激感,是现在对着高清屏幕怎么也找不到的。心跳加速,耳朵竖着听门口的动静,怕突然有检查的进来。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,映着一张张紧张又兴奋的年轻脸庞。那种感觉,比片子本身的内容,记得更牢。
老张说的“屁屁毛片”,大概就是那时候某个片子的“昵称”吧。具体情节早忘光了,只留下一个滑稽又带着时代印记的名字。我们那代人,对某些事物的启蒙,就裹在这些粗粝、模糊、带着噪点的影像里。它不美好,也不正确,但特真实。是一种笨拙的、充满试探的、对成人世界的窥视。
后来,录像厅一家接一家地关门了。痴颁顿、顿痴顿普及,再后来,网络时代洪水般冲来。获取任何影像都变得轻而易举,手指动动就行。那份需要付出两块钱、需要鼓起勇气、需要挤在脏沙发里共享的“隐秘快乐”,彻底消失了。现在的小孩,恐怕很难理解我们那种“仪式感”了。一切都太方便,方便到有点乏味。
我回过神,给老张回了一句:“咋不记得,老猫那儿,两块钱一场。”老张很快回了个咧嘴笑的表情,接着又跟了一句:“现在啥都4碍高清了,可总觉得,没那会儿‘毛片’有劲儿了。”我看着这句话,笑了。是啊,我们怀念的,哪里是片子本身呢?是那个特定的年代,那个信息匮乏却又充满原始好奇的阶段,那个和一群哥们儿共享秘密的傍晚,还有那个再也回不去的、笨拙又生动的自己。
时代变得真快。过去的“一级片”成了历史名词,现在的影视分级越来越细。当年的“屁屁毛片”要是留到现在,大概也算不上什么了。但正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碎片,拼凑出了一代人的青春底色。它不辉煌,甚至有点灰扑扑的,但摸上去,有温度。
窗外的夜挺深了。我把手机放下,没再和老张继续聊。有些话题,点到为止就好,说透了,那份朦胧的感觉就没了。就像99年录像厅里那块抖动的幕布,影影绰绰的,反而留得最久。记忆这玩意儿,有时候,就是需要一点“毛边”,才显得真实,才让人老惦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