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夜操人人摸
夜夜操人人摸
老李最近总念叨，说这日子过得，跟上了发条似的。白天在公司，手指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，眼睛盯着屏幕，一坐就是一天。晚上回了家，看着是歇着了，可手呢？更忙了。手机就那么小小一块屏，拇指一划，信息像流水似的哗哗过。新闻、短视频、朋友动态、购物推送……指尖在光滑的玻璃面上来回摩挲，滑上滑下，左点右戳。他说，这“夜夜操”的，不是别的，是这块冰冷的屏幕；这“人人摸”的，也不是别的，是心里那份停不下来的焦灼。
你说怪不怪？以前说“操劳”，那是身体累，干完活，躺下就能睡着。现在呢，身体是坐着的，脑子却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，嗡嗡转个不停。信息太多了，多到你看不完，也放不下。睡前最后一眼是它，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摸向枕头边。好像不这么摸摸看看，就跟世界断了联系，心里空落落的。这感觉，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，拴着你的手指头，也拴着你的注意力。
有一回，老李手机没电了，找充电器的功夫，他愣在客厅中间。突然发现，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，眼睛该看哪儿。墙上挂钟的秒针走动，声音居然那么清楚；窗外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，灯光连成了一条流动的河。这些平常就在那儿的东西，他好像很久没“看见”了。他那会儿心里头咯噔一下，想着：我天天摸来摸去的，到底摸到了啥？是摸到了热闹，还是摸丢了些更实在的东西？
这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。晚饭后，一家人围着桌子，说说闲话，或者就安静地坐着。手呢，可能是捧着杯热茶，摸着茶杯温润的边沿；也可能是拿份报纸，听着翻页的沙沙声。那种“摸”，是有温度的，是能留下触感记忆的。现在这指尖的滑动，太快了，快到来不及留下任何感觉，只剩下一种惯性的肌肉动作。我们通过一块玻璃去“触摸”世界，世界反馈给我们的，却是更多让人想去“触摸”的诱惑。注意力就这么被轻轻巧巧地拿走了，你甚至都感觉不到它是怎么溜走的。
所以啊，有时候真得让自己停一停。试着把那个发亮的小方块放远点，让手指头歇一歇。去摸摸孩子的头发，感受那种柔软的触感；去摸摸公园里老树的树皮，体会那种粗糙的纹理；或者，就是简单地摸摸自己泡的茶，感受瓷杯传来的暖意。这些真实的、有质感的接触，或许才能把我们从那种虚浮的“触摸”里拉回来。夜里操心的，不该只是那方寸之间的流光溢彩；人人追寻的，也不该只是指尖那瞬间划过的虚无。
老李后来买了个木头的握力器，没事就在手里捏捏。他说，得找回点“实在”的感觉。这听起来有点好笑，但细想想，里头有点道理。我们的手，生来是为了创造、为了感受、为了连接真实生活的，别让它只剩下一个动作——在光滑的平面上，无尽地、疲惫地，划来划去。是时候，让指尖去触碰些能留下温度的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