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看人人搞人人摸
人人看人人搞人人摸
你有没有发现，最近身边的气氛有点不一样了？走在街上，地铁里，甚至小区楼下，总感觉无数双眼睛在飘来飘去。不是那种直勾勾的盯着，而是那种……怎么说呢，一种弥漫在空气里的、若有若无的打量。你在看别人，别人也在看你；你琢磨别人在搞什么，别人也在琢磨你；你想摸摸这个时代的脉搏，嚯，发现大家都在伸手，乱哄哄的，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。
这感觉挺奇妙的。就拿我早上买煎饼果子来说吧。摊煎饼的大姐，手上摊着面糊，眼睛却瞟着隔壁摊位排队的人数。排队的小伙子，低头刷着手机，手指划拉着别人光鲜的生活，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旁边两个阿姨聊谁家孩子考上了编制。我呢，等着我的煎饼，看着大姐的熟练手法，心里想着她一天能挣多少，眼睛顺便扫过那小伙子的手机屏幕——哦，他在看露营装备。这一圈下来，不过两叁分钟，完成了一场无声的、交叉的“观察与被观察”。
这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，一种弥漫的“参与感”。以前说“围观”，那是真的站成一圈看热闹。现在不用了，一部手机，你就好像钻进了无数个别人的生活缝隙里，看他们怎么“搞”事业、“搞”关系、“搞”爱好。看多了，心里就痒痒，觉得自己也得“搞”点什么。别人搞短视频火了，你也想试试；别人搞副业赚钱了，你赶紧去打听；别人搞精致生活，你看着自己的一地鸡毛，有点焦虑，又有点不服。
于是，“搞”就成了全民动作。带着一股子蛮劲和试探。搞得好不好另说，但气势不能输。朋友圈里，人人都在展示自己“搞”的成果：搞一顿精心摆盘的早餐，搞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，搞一个熬夜做出的方案。你看，这背后啊，其实是一种渴望，渴望被看见，渴望自己的“搞”法能得到回应，哪怕只是一个赞。我们通过“看”来获取脚本，通过“搞”来登台表演，循环往复。
那“摸”呢？这个就更形象了。很多东西，我们不再满足于远观。得摸一摸，试试手感。知识付费，你得听两节课摸摸底；新鲜玩意儿，得看测评、问口碑，心里才踏实；就连交朋友谈合作，也得先接触接触，摸摸对方的脾性和虚实。这“摸”，是一种谨慎的体验，一种在信息洪流里试图抓住一点实感的努力。毕竟，光看别人搞得热闹，自己不伸手摸摸水温，怎么知道适不适合自己下水？
这种“人人看人人搞人人摸”的局面，说不上好，也说不上坏。它热热闹闹，充满了生机和欲望，也让很多原本不可能的事情，变得可能。一个普通人搞的事情，可能因为被很多人“看到”而放大；一种小众的爱好，可能因为大家轮流来“摸摸”而变成潮流。机会，好像散布在空气里，就看你怎么呼吸，怎么伸手。
但有时候吧，也挺累人的。看多了，容易花眼，忘了自己到底想往哪儿走；搞多了，容易散黄，什么都沾一点，什么都沉不下去；摸多了，手上反而可能沾上灰尘，变得疑神疑鬼。就好像进了一个巨大的集市，琳琅满目，吆喝声四起，你挤在人群里，跟着看，跟着搞，跟着摸，热闹是他们的，也是你的，但最后回到家，关上门的那个瞬间，或许会有一丝恍惚：我今天，到底抓住了什么？
或许，关键不在于拒绝看、拒绝搞、拒绝摸。这不可能，也没必要。关键在于，心里得有那么一块“自留地”。在这块地里，你不用老是抬头看别人的进度，不用琢磨着搞点动静给别人瞧，也不用反复去摸外界的风向。你可以停下来，种点自己真正喜欢的花草，哪怕它不开花，哪怕它长得慢。这块地的收成，不为了展示，只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实实在在的欢喜。
外面的世界，依然会是“人人看人人搞人人摸”的繁华剧场。你可以选择随时入场，扮演一个角色，也可以选择偶尔退到幕后，喝口水，喘口气。看，可以开阔眼界；搞，可以创造价值；摸，可以感知真实。只要别忘了，所有这些动作的起点和终点，都应该是那个真实的、有温度的自己。别在无尽的观看和模仿中，把自己给弄丢了。你说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