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操操精品
操操操精品
老李最近有点烦。他那开了七八年的车,发动机声音越来越不对劲,呼哧呼哧的,像拉风箱。去街边小店修吧,怕被糊弄,换个副厂件,用不了仨月又得坏。去4厂店吧,那报价单看得他心肝直颤,一个螺丝都恨不得算你工时费。他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嘴里嘟囔着:“这年头,想找个靠谱的地儿,弄点真正‘操’出来的精品,咋就这么难?”
他这话里的“操”,可不是骂街。在我们这儿的老话里,“操”有折腾、打磨、反复锤炼的意思。老一辈的工匠,做个木工榫卯,那得拿着刨子反复“操”,直到严丝合缝,滴水不漏。打把菜刀,也得在铁砧子上千锤百炼地“操”,才能锋利耐用。这“操”出来的东西,背后是时间,是耐心,是那股子不将就的劲儿。说白了,就是“精品”的魂儿。
可现在呢?满世界都在喊“精品”。买个杯子是“匠心精品”,报个课程是“知识精品”,连吃碗面条都能碰上“传承精品”。东西是琳琅满目,包装是一个比一个精美,可拿到手里一掂量,总感觉差点意思。那杯子可能图案印歪了,课程听着全是水分,面条还不如自家楼下那家实在。它们缺的,就是被狠狠“操”过的那道工序。
老李最后还是通过一个开了半辈子修理厂的老同学,找了个藏在小巷子深处的师傅。师傅姓冯,话不多,围着车转了两圈,耳朵贴上去听了听,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。“毛病不大,就是几个老部件磨损了,匹配不好,互相较劲。”冯师傅没急着开单,反而跟老李聊起了这车的年份、他平常开的路况。然后才说:“我给你找找,有没有匹配的‘精品件’,不是新的,是从同款好车上仔细拆下来的,原厂原配,比现在市面上那些新的副厂件更‘合脾气’。”
冯师傅说的“精品件”,让老李心里一动。这玩意儿不是流水线上哗啦啦下来的新品,它经历过时间的考验,本身质量过硬,再从旧车上被精心地、完整地拆解下来,经过清理、检测、调整,这本身不就是一次“再锻造”吗?这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“操”吗?赋予那些原本就质地优良的东西第二次生命,让它以最完美的状态,在新的位置上继续发挥作用。
过了两天,老李去取车。打着火,发动机的声音平稳低沉,那股子杂音没了。开起来,顺畅得像是年轻了几岁。冯师傅用沾着油污的手拍了拍引擎盖:“行了,这老伙计,再‘操’个几年没问题。东西不在新旧,在是不是‘对路’,是不是被‘操’到了位。”老李付钱的时候,觉得特别踏实。这钱,买的是冯师傅那双能听出毛病的耳朵,那双能精准匹配的手,还有那份不轻易换新、而是追求“精准复原”的执拗。
回家的路上,老李琢磨着,这“操操操精品”的道理,好像也不止在修车。我们过日子,做事,不也这样吗?看别人干啥火了,自己也急着跟风,报班学习、投资创业,恨不得叁天就见成效。可往往钱花了,时间投入了,收获却是一地鸡毛。为啥?因为没在自己选的那条道上,下够“操”的功夫。没有反复的琢磨,没有承受必要的磨损和调整,没有那股子耐着性子把它“磨合”到最佳状态的劲头。
真正的“精品”,从来不是标签贴出来的。它可能藏在不起眼的小巷里,可能附着在那些被岁月打磨过的物件上,更可能存在于一个人对待自己手艺、对待自己选择的那份郑重其事里。那是一种反复的、甚至有些笨拙的锤炼,是把事情做得“对路”、做到“位”之后的自然结果。下次再听到“精品”俩字,或许咱们可以先问问:这东西,被足够认真地“操”过吗?
老李的车窗摇下来,晚风吹进去。车子跑得稳稳当当,他心里也透亮了不少。这世道眼花缭乱,但底层的道理,好像一直都没怎么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