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连新茶嫩茶已到店,大连新茶嫩茶现已到店
这两天路过中山路那家茶叶店，总能看到橱窗上贴着崭新的海报。老板系着麻布围裙在门口修剪茉莉花枝，见我驻足，隔着玻璃朝我笑着挥了挥手里的茶匙。推门时铃铛叮当作响，那股熟悉的清冽茶香扑鼻而来——果然，大连新茶嫩茶已到店了。
老板娘正给客人展示刚到货的明前龙井，嫩绿的芽叶在白瓷碗里舒展开来，像刚睡醒的雏鸟抖开绒毛。她说这批茶是连夜从产地运来的，叶片还带着山间的晨露气。我凑近闻了闻，确实有股雨后竹林般的鲜灵劲儿，和往年喝的陈茶完全不同。
春茶如初见
坐在老榆木茶台旁，看水流冲进玻璃壶，那些蜷曲的茶叶突然就活了。先是嫩芽在沸水里上下翻飞，慢慢沉底时舒展开锯齿状的边缘，茶汤渐渐染成浅浅的鹅黄色。尝第一口的感觉很奇妙，舌尖先触到微涩，随即化作甘甜从喉头涌上来，齿缝间留着类似炒豌豆的香气。老板说这就是"茶如其人"——新茶像十八九岁的少年，带着些许青涩，但那股鲜活气最是难得。
窗外槐花正落着，几位老茶客拎着帆布包进来，不用看价目表就直接要了新到的毛峰。他们坐在靠窗的老位置，聊着今年茶叶的品相，说这茶汤透亮得像松花江水。其中一位老师傅端起闻香杯深嗅，眯着眼说："还是这口鲜灵，让我想起年轻时在茶山当学徒的日子。"
茶香暖人间
其实观察客人选茶是件有趣的事。年轻人多半被翠绿的品相吸引，老茶客则更看重茶汤的厚度。穿校服的中学生趴在柜台前问："哪种茶提神效果最好？"系丝巾的阿姨仔细比较着两款碧螺春的白毫。而我最爱看老人家买茶——他们用手指捻着干茶听声音，对着光看叶形，最后总要讨一壶现场冲泡，直到茶香溢满店铺才满意地掏出手帕钱包。
茶桌旁新添了今年春茶的海报，那句"大连新茶嫩茶现已到店"用毛笔写在洒金宣纸上。有个穿汉服的姑娘在海报前拍照，裙摆扫过青石板地面，她手里那杯氤氲着热气的黄山毛峰，恰好与古画里的饮茶图景重迭。现代人追逐新茶的心情，或许和唐宋时期骑马赶赴茶宴的文人并无不同。
暮色渐浓时，茶叶店暖黄的灯光亮起来。店员正在帮客人把新茶分装成小包，锡纸密封时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我提着刚买的二两龙井准备离开，推门又听见风铃轻响。回头望去，那些装在青花瓷罐里的新茶在灯下泛着润泽的光，像把整个春天都收藏在了这方寸天地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