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长把奶乳露出来给我玩
班长把奶乳露出来给我玩
那是个闷热的下午,教室里的吊扇吱呀吱呀转着,也扇不走那股子燥热。我正趴在课桌上,盯着窗外那棵被晒得蔫头耷脑的梧桐树发呆,心里盘算着放学后是去买根冰棍还是直接冲回家吹风扇。
“嘿,发什么愣呢?”班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把我吓了一跳。他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,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、有点狡黠又挺真诚的笑。班长这人吧,成绩好,人缘也不错,就是有时候想法挺跳脱,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热呗,还能想啥。”我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。
“热啊?我这儿有好东西,给你看个‘宝贝’,解解闷儿。”他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,还左右看了看,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啥玩意儿?这标题……可别是我想歪了吧?这光天化日的,在教室里?我耳朵有点发热,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。班长虽然偶尔不靠谱,但也不是那种人。我看着他,眼神里估计写满了疑惑和一点点警惕。
“想哪儿去了你!”班长大概看出了我的不自在,噗嗤笑了出来,伸手从书包侧袋里掏摸着。“我说的是这个!”
他掏出来的,是一个巴掌大的、扁扁的铁皮盒子。盒子上印着的图案已经磨损得有些模糊了,但还能看出是只胖乎乎、笑眯眯的奶牛。盒子边角有点生锈,一看就有些年头了。
“这是……奶糖盒子?”我凑近了些。
“不止是盒子。”班长有点得意,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。里面没有糖,而是铺着一层柔软的旧绒布。绒布上面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几个……小瓶子?不对,更像是小罐子。每个都只有拇指大小,形状各异,有的是小巧的玻璃瓶,有的是迷你陶瓷罐,甚至还有两个像是用某种果壳做的。
“这啥啊?”我彻底懵了。
“奶乳标本。”班长轻轻拿起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,对着窗户的光线。里面装着大概叁分之一瓶的、凝固的白色膏体,看起来细腻得很。“这是我小时候开始收集的。不是真的……咳,你别那副表情。是我奶奶,还有后来我妈,她们自己做的。”
他慢慢跟我解释。原来,他奶奶在乡下,会自己做一种传统的护肤乳膏,用羊奶、蜂蜡和一些草药,冬天用来防皴裂的。后来他妈妈也学会了,不过改良了配方,加了杏仁油什么的,味道更清爽。每次她们做,都会用小容器装一点给他,说男孩子皮肤糙,也得保养。他舍不得用,就一点点存了下来。每个小罐子上,他还用标签纸歪歪扭扭地写着日期和“奶奶版”、“妈妈改良版”之类的字。
“你看这个,”他指着一个果壳小罐,“这是我用核桃壳做的,里面装的是最早那批,奶奶做的,有五年了。已经不能用了,但味道还在,有点像……阳光晒过的干草味儿。”
我接过他递来的小核桃壳,凑近闻了闻。真的,一股淡淡的、带着暖意的植物香气,混合着一点奶制品的醇厚,很特别,很踏实。我忽然明白了,他说的“玩”,不是那种胡闹,而是让我“见识”、“品味”这些承载着时光和心意的小物件。
“这个‘玩’法,挺特别。”我笑了,心里那点尴尬和误会早就烟消云散。我小心地拿起另一个小瓷瓶,触手温润。“这就像……每个瓶子都装了一段日子,对吧?奶奶做乳膏的那个下午,妈妈搅拌原料的清晨。”
“对喽!”班长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找到了知音。“我就觉得,这些东西不只是抹脸的。它们在这儿,”他指了指那些小瓶子,“就像把那段暖暖和和、安安静静的日子也存下来了。没事拿出来看看,闻闻,就觉得挺安心。”
我们俩就坐在那嗡嗡响的吊扇底下,他把那些小瓶子一个个拿出来,跟我讲背后的琐碎小事。讲奶奶的手怎么在灶台前忙碌,讲妈妈怎么在厨房里试验新配方失败了好几次。那些对于家庭传承的细微末节,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护肤乳膏里,被他用孩子气的方式“收藏”了起来。
窗外的蝉鸣一阵响过一阵,教室里的闷热似乎也退去了一些。我心里那点因为天气和无聊生出的烦躁,不知不觉被一种很平静的情绪取代了。班长这个“宝贝”,确实挺解闷,解的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闷。
放学铃响的时候,他仔细地把那些小瓶子收好,盖紧铁皮盒,又塞回书包侧袋,还轻轻拍了拍,像在安抚一群睡着的小动物。
“今天这事儿,可别到处说啊。”他背上书包,冲我眨眨眼,“不然别人该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收藏家了。”
我点点头,看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。心里想的却是,这个下午,班长露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别的东西,他分明是小心翼翼地,给我看了一眼他珍藏的、一小段一小段发着光的旧时光。那些时光被很好地保存在那些小小的容器里,凝固成洁白的、芬芳的膏体,比任何玩具都来得珍贵。这大概是我这个夏天,玩过的,最特别的一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