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妻
人人操人妻
老张最近总觉得心里头憋着股邪火。下班回家，媳妇儿正辅导孩子作业，声音高了八度，屋里鸡飞狗跳的。他瘫在沙发上，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屏幕。朋友圈里，老李晒了张一家叁口在海边的合影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。老张盯着老李媳妇儿那张温婉的脸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冒出个念头：这要是我的……他猛地一惊，赶紧把这念头摁下去，脸有点发烫。
这念头可不只老张一个人有。饭局上，几杯酒下肚，男人们的话题，绕着绕着，就容易绕到别人家老婆身上。谁谁的媳妇儿气质好，会打扮；谁谁的家里那位能干，里外一把抓。语气里，有羡慕，有酸劲儿，还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遐想。好像别人院子里的花，总比自己家的更红、更香。
这“人人操人妻”的心思，说穿了，是种根深蒂固的占有欲在作祟。它未必真要去干点什么越界的事，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“跑马圈地”。自己的，看久了，柴米油盐，缺点放大成了城墙。别人的，远远瞧着，只见着精修过的风景，那点距离感和陌生感，全成了朦胧的美。这心思一动，就把人放在了“物”的位置上，忘了围墙里头，也是活生生、会累会烦的人。
再说了，这念头本身，就是个巨大的认知偏差。你看见的，是人家媳妇儿出门时精致的妆容，是聚会时得体的谈吐。你没看见的，是她可能也为孩子的成绩焦虑失眠，为家务琐事和丈夫拌嘴，为工作上的一地鸡毛头疼。你把人家生活里最光鲜的十分钟，当成了全部，拿这来对比自家那一地狼藉的二十四小时，哪有不失衡的？
老张那天鬼使神差，点开了和老李的聊天窗口，想旁敲侧击点什么。正琢磨词儿呢，孩子一道题做错了，媳妇儿吼完孩子，转头冲他埋怨：“就知道玩手机！不能来帮帮忙？”老张一抬头，看见媳妇儿气得发红的脸，和眼角那几道明显的细纹。他忽然想起，这细纹，是去年孩子生病，她叁天没合眼熬出来的。
他心里那点邪火，“噗”一下，像被浇了盆冷水。他放下手机，走过去，接过孩子手里的笔。“来，爸看看。”媳妇儿愣了一下，火气没接上茬，转身去倒了杯水，轻轻放在他手边。
关系经营，这四个字，听来老套，做起来才是真章。心思飘到别人家的围墙外头时，多半是自家院子的杂草荒了，懒得去修整。总觉得换块地就能种出更好的庄稼，可往往忘了，自己是不是那块勤快的料。把打量别人的眼神收回来，落到身边人实实在在的付出上，落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里，那股虚火才能慢慢平息。
老李家的海边合影，依然光鲜亮丽。但老张现在刷到，心里平静多了。他知道，镜头定格的笑脸背后，老李可能正为房贷发愁，他媳妇儿也可能为婆媳关系烦心。哪家不是一本难念的经呢？盯着别人剧本里的高光片段，只会把自己的日子，过成了蹩脚的续集。
晚上，孩子睡了。老张对媳妇儿说：“周末，咱也带孩子出去转转吧，就郊区，踏个青。”媳妇儿擦桌子的手停了停，没回头，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挺轻。老张觉得，这比朋友圈里一百个点赞，都来得实在。那堵墙，还在那儿。但墙里头的光景，得靠自个儿一点一滴，去照亮，去经营。别人的花园，看看就好，真要羡慕，不如回头，把自家的地，好好耕一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