醴陵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醴陵还有200元的真爱吗
深夜刷朋友圈时,突然看到老同学发了条动态:“在深圳谈个恋爱,周末吃顿产谤耻苍肠丑都要叁百块。”配图是两份精致的班尼迪克蛋。我盯着屏幕上黄澄澄的流心蛋,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醴陵老汽车站旁,那碗五块钱的米粉。
那时候刚毕业,和女朋友挤在月租叁百的民房里。有回她生日,我揣着仅有的两百块钱在建设路转悠半天——一百买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,剩下那张皱巴巴的钞票,在步行街口换来两杯奶茶、两份炸串,还有一束用旧报纸包着的茉莉。她抱着花在路灯下转圈,裙摆扬起初夏的风。
记忆里的价钱
其实哪有什么两百块钱的爱情啊,不过是年轻时的真心显得格外值钱。现在随便约个会,餐厅人均两百都算平常。可当年在醴陵,校门口麻辣烫多加个鱼丸都要犹豫,江边散步能走到月亮打盹,陶瓷厂废弃的老厂房里,我们对着满架子的釉下五彩许愿。
前阵子回醴陵,特意去了状元洲。还是那些牵着手慢慢走的情侣,女孩手里拿着八块钱的冰粉,男孩正弯腰给她系鞋带。远处广场舞的音乐震天响,他们却在夕阳里自成结界。我站在香樟树下看了很久,突然明白——重要的从来不是两百块这个数字,而是愿意把最后两百块都花在对方身上的那股傻劲。
陶瓷市场隔壁的巷子深处,还开着那家老照相馆。橱窗里摆着泛黄的照片,每张脸都闪着光。老板娘认出了我,说去年有对中年夫妻来补拍婚纱照,特意要求还原叁十年前的布景:“那会儿他们刚进城打工,就是在我们这儿花二十块钱拍了第一张合影。”她指着墙上的照片,“现在儿子都上大学啦。”
醴陵的烟火气里,藏着太多这样的故事。夜市摊上分食一碗刮凉粉的小年轻,陶瓷作坊里共同拉坯的夫妻,甚至广场上为对方扇风的大爷大妈——你说他们计较过两百块还是两千块吗?倒像是窑火里淬炼过的瓷器,温度早就融进了釉彩里。
路过西山大桥时,看见有个男孩正单膝跪地。女孩笑得比手里的气球还明亮。他们身旁的共享单车的篮子里,放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,包装纸在风里哗啦啦响。这个场景突然让我想起,当年那条淡蓝色连衣裙,她后来只在重要场合才舍得穿。
醴陵还有200元的真爱吗?或许该问,当真爱来临时,谁还会低头数钱包。就像醴陵瓷器,有人收藏拍卖行的精品,也有人珍视菜市场淘来的土碗——用心盛着的热汤,喝起来都一样暖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