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洗引导儿子肠
妈妈洗引导儿子肠
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停了。李芳甩了甩手上的水珠，在围裙上擦了擦，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。儿子小航正窝在沙发里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，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“小航，”她走过去，在儿子旁边坐下，沙发陷下去一块，“看什么呢这么入神？”
小航把手机屏幕往怀里侧了侧，含含糊糊地应了声：“没……没什么，同学群里聊天呢。”
李芳没再追问，目光却落到儿子罢恤的领口——那上面蹭了块明显的油渍，灰蒙蒙的。她伸手轻轻点了点：“这衣服，穿两天了吧？脱下来，妈给你洗洗。”
“哎呀妈，不用，我晚上自己扔洗衣机。”小航说着，身体却不动弹，眼睛还粘在屏幕上。
李芳叹了口气，起身去阳台收已经晾干的衣服。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，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摸着那件洗得发软的旧衬衫，忽然想起小航上小学那会儿，也是不肯换衣服，她总得一边哄着“穿干净衣服才是好宝宝”，一边利索地把他身上的脏衣服剥下来。
那时候的“引导”，多简单啊。
她把干净衣服迭好，走回客厅，这次没提洗衣服的事。“小航，”她声音放得轻轻的，“妈刚才刷手机，看到个新闻，说现在好多年轻人，容易在网上……嗯，就是看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，心里就乱想。”
小航划屏幕的手指顿住了。
李芳在他身边重新坐下，保持着一点距离。“妈也知道，你们这个年纪，好奇，什么都想看看。这很正常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也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像是在找合适的词，“也想知道很多大人世界的事。”
“但有些东西啊，”她转向儿子，眼神温和却认真，“就像这衣服上的油渍。刚沾上一点点的时候，你觉得没事，看不出来。可时间久了，它就会渗进去，变得顽固，再想洗干净就难了，还会留下印子。心里头装的东西也一样，有些看了就忘不掉的画面、念头，它也会‘渗’进去。”
小航慢慢抬起了头，手机屏幕暗了下去。他没说话，只是听着。
“妈说‘洗’，不是真要洗你脑子。”李芳笑了笑，语气更家常了，“是说，咱们心里头，也得像每天洗脸、换洗衣服一样，时常‘打扫打扫’。看到什么让你不舒服、或者觉得过分的东西，别让它停在那儿。你得知道怎么把它‘清’出去。比如，赶紧关掉页面，去干点别的——下楼跑两圈，或者来厨房给妈剥头蒜都行。”
她拿起沙发上那件带油渍的罢恤：“这衣服，现在洗，一会儿就干净了。走，教教你，这种污渍怎么预处理最管用，以后你自己也能弄。”
小航犹豫了一下，跟着妈妈站了起来，走向洗手间。他看着妈妈熟练地给衣领涂抹皂液，轻轻揉搓，那团灰渍在温水和揉搓下，真的慢慢淡了，化开了。
“妈，”小航忽然开口，声音有些低，“我有时候……确实会刷到一些奇怪的推送，关都关不掉。”
“嗯，”李芳没停下手里的动作，水流声哗哗的，“那下次，你就想想这油渍。别嫌麻烦，立刻关掉。或者，你来叫我，咱们一起做个夜宵吃。有些‘脏’东西，你越在意，它越来劲；你不搭理它，找点正事占着手和心，它自己就没趣了。”
衣服上的泡沫被清水冲走，涤荡得干干净净。李芳把湿漉漉的衣服拎起来，对着光看了看，油渍已经不见了。
“你看，”她把衣服放进洗衣篮，“干净了。这‘引导’啊，有时候就是一句话，一个提醒，帮你拧对水龙头，用对洗衣液。剩下的，水会冲，阳光会晒。你自己，才是那个最得力的‘去污剂’。”
小航接过妈妈递过来的干净毛巾，擦了擦手。他感觉，心里某个皱巴巴的角落，好像也被妈妈刚才那番家常话，轻轻地熨烫了一下。有些事，他依然不知道怎么跟妈妈细说，但至少他知道，当那些“油渍”出现时，该去哪里找“清水”和“皂液”了。
阳台外，天色湛蓝。李芳晾好衣服，拍了拍手。她想，所谓的“引导”，或许从来不是一场郑重其事的说教，而就藏在这些日常的、细碎的瞬间里——一次随意的聊天，一次共同的家务，一种潜移默化的传递。就像水流过衣物，带走污垢，却不必伤及纤维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