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近地区低价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23 13:08:35 来源:原创内容

鄂州老城墙根下,老陈把叁轮车锁在梧桐树边,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对着路灯照了照。这钱他捏了整整叁天,手心的汗都快把毛主席衣领浸褪色了。

巷口裁缝铺的王姨前天凑过来说:“江对岸黄石有个实在姑娘,不图房子不图车,就找知冷知热的。”老陈当时正给车窗贴二维码,透明胶带突然缠住了手指。他离婚六年,跑货拉拉养着老家儿子,夜里回出租屋连口热汤都喝不上。

江风里的见面

约在黄石工人文化宫门口的奶茶店,玻璃门上贴着“第二杯半价”的褪色贴纸。女人穿着洗变形的淡紫色针织衫,袖口起满毛球,却细心带了包纸巾把塑料椅子擦了叁遍。“叫我小娟就行。”她说话时眼睛总看着桌上的促销单,像在数那些印刷数字。

老陈要了两杯原味奶茶,吸管插进去才想起该问人家要不要加珍珠。小娟双手捧着温热的塑料杯,突然说起前夫在菜市场卖活鱼,离婚时连铝锅都拎走了。老陈盯着她虎口处冻疮留下的淡白色痕迹,货拉拉计费器跳表的滴答声在耳边响起来。

“其实...”老陈把二百块钱从桌下推过去,纸币边缘蹭着掉漆的桌腿发出沙沙响。小娟突然按住他手腕,那力道惊得他差点碰翻奶茶。“今天孩子学校要交补习费...”她声音越来越轻,最后几个字混进收银机找零的叮当声里。

隔着条马路就是长江货运码头,货轮鸣笛震得奶茶杯微微发颤。老陈看着女人把钞票折成小方块塞进手机壳,透明塑料膜下隐约露出幼儿园接送卡的边角。

夜市灯火照见的

后来他们常约在鄂州西山脚下的夜市。小娟总带着个帆布包,里面装着毛线团和织到一半的儿童毛衣。有回老陈卸完货赶过去,看见她借着卤味摊的灯光在记账本上写字,圆珠笔划过纸面的声音又急又重。

“钢厂停工大半年了。”她突然抬头,油锅里炸臭豆腐的滋啦声正好响起,“现在白天去服装厂钉扣子,四个小时挣叁十块。”老陈把炒粉里的火腿肠都拨到她那边,铁锅铲磕碰的声音让他想起老家办丧事时敲的铜锣。

夜市尽头总停着几辆外地牌照的轿车,穿西装的男人靠在车门上抽烟。小娟有次盯着那些车看了很久,手里攥着的找零硬币硌出了红印。老陈忽然说:“明天我接个去武汉的远程单,傍晚就能回来。”

那晚的月亮悬在拆迁楼的水泥框架里,像枚忘了撕下的过期商标。小娟把织好的围巾塞进老陈的货拉拉保温箱,枣红色毛线在路灯下泛着旧绒布似的光。

江对岸黄石城的霓虹灯倒映在黑色水面上,货轮经过时搅碎成万千金箔。老陈想起儿子上次电话里说数学考了满分,班主任奖励了朵塑料小红花。他拧开货车收音机,午夜点歌台正在放二十年前的老歌:“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,在每一个梦醒时分...”

二百块钱的爱情终究没变成结婚证,倒是变成了老陈货车驾驶室里那条永远舍不得用的围巾,和小娟女儿书包上突然出现的新款文具盒。鄂州码头的晚风里,到底飘着多少这样的二百块钱故事呢?货轮又鸣笛了,这次听着像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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