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河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车站胡同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双河火车站,听到两个等活儿的司机蹲在墙角闲聊,话头正好飘进耳朵里:“现在谁还往小巷子钻啊,都往东头新盖的商圈跑了。”另一个接茬:“可不是嘛,早些年这儿多热闹,现在晚上连个烧饼摊都找不着。”
这话让我忍不住停下脚步。双河站西边那片老巷子,我小时候常穿来穿去买酱油。墙根青苔厚了又薄,薄了又厚,晾衣杆从这家窗口伸到那家阳台。如今巷口修了柏油路,装上了闪亮的路灯,可走进深处,还能闻到老房子砖缝里透出的潮味儿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往里走十来步,看见个剃头摊子。老师傅拿着推子正给老爷子修鬓角,动作不快,但每一下都利索。我站在边上看了会儿,老师傅头也没抬:“剪头吗?二十。”我摸摸头发,确实该修了,就坐那张掉漆的木头椅子上。老师傅说他在巷子口摆摊叁十年了,从五毛钱剪到二十块。“别看现在都去美发店,老街坊还是认我这儿。”他手里的推子嗡嗡响着,“前阵子还有人问我是不是那个双河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把我给逗的——我这是理发的!”
这话让我笑了。是啊,同样一条巷子,在不同人嘴里完全是两码事。对老师傅来说,这是生计;对老街坊,这是回家的近路;对不熟悉这儿的人,可能就成了想象中神秘的地方。
再往里走,遇见个卖糖油饼的推车。油锅滋滋响,面饼在热油里胀成金黄色。老板娘用长筷子翻着饼:“叁块一个,五块俩。”我买了两个,咬下去脆生生的。她说在这摆了二十年摊,眼看着巷子从热闹到冷清,又慢慢有点人气。“现在好了,晚上有巡逻的,路灯也亮了。”她指着巷子深处,“那些老屋都挂上保护牌子了,说是要修旧如旧。”
糖油饼的甜香混着老巷特有的潮湿气味,忽然让我想起小时候。那会儿这条巷子挤得很,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响,放学的小孩追着跑。现在安静多了,但也干净整齐了。
夜晚的灯光
天黑下来时,我又转回巷口。路灯确实亮堂,把青石板照得清清楚楚。几个年轻人拿着相机在拍老建筑,说是在做城市记忆的项目。旁边便利店老板坐在门口摇扇子,跟我搭话:“现在晚上安全多了,监控摄像头装了好几个。”他指着巷子另一头,“那边胡同里也这样,装了灯,清了垃圾,晚上遛弯的人多了。”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那条邻近车站胡同200元一回的传言,大概也是这么来的吧——人们总是对不熟悉的地方充满想象。可真正走进来,你会发现这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活,有烟火气,也有烦恼。
离开时又经过剃头摊,老师傅正在收摊。他小心翼翼地把工具收进木箱子,那把推子手柄都磨得发亮了。我忽然想到,这些老手艺、老地方,就像巷子里的青石板,被岁月磨得光滑温润。它们不需要什么神秘标签,就这样实实在在地存在着,挺好。
走到巷子口回头看,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。这条普通的巷子,还有那条邻近车站胡同200元一回的地方,说到底就是老城区里再平常不过的角落,装着老百姓的日子,也装着这座城市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