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山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后巷的日常景象
早晨的烟火气
天刚蒙蒙亮,白山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就醒了。第一家拉开卷帘门的是老周的豆浆铺子,那股混着豆腥味的白雾从门缝里钻出来,瞬间就被清冷的空气吞没了。巷口王姨的菜摊上,沾着露水的青菜水灵灵的,她正弯腰把土豆码成小山。这条巷子窄得很,两边的屋檐几乎要碰在一起,晾衣竿横七竖八地伸着,挂满了半干的衬衫和床单。
赶早班火车的上班族在巷子里穿梭,皮鞋跟敲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,发出急促的嗒嗒声。有人停在老周的铺子前,要了杯豆浆边走边喝;有人从王姨那儿抓了几个包子,烫得直倒手。巷子尽头那家修鞋摊的老孙头刚出摊,正不紧不慢地给缝纫机上线。这火车站后巷的日常景象啊,就像一出默剧,每个人都是角色,又都是观众。
午后的慢时光
晌午过后,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突然就安静下来了。阳光斜斜地切进巷子,在墙上画出一道明暗分界线。老周靠在躺椅上打盹,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戏。几只流浪猫趴在修鞋摊旁边的纸箱上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。
住在叁楼的老李端着搪瓷缸下楼,慢悠悠地踱到老孙头的修鞋摊前坐下。“诶,你说现在这鞋,”老李抿了口茶,“质量还不如从前呢。”老孙头头也不抬,手里的锥子利索地穿过鞋底:“都是机器压的,能一样吗?”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话题从鞋底厚度聊到儿子婚事,再聊到最近菜价。这时候的火车站后巷,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,慢得能听见阳光移动的声音。
偶尔有火车进站的汽笛声传来,但那声音到了巷子里,也变得模糊了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。住在巷子里的这些人早就习惯了,该打盹的打盹,该下棋的下棋,连猫都懒得抬头。
夜晚的温度
天色暗下来的时候,巷子里的灯光次第亮起。老周豆浆铺的灯是昏黄的,修鞋摊的节能灯是冷白的,二楼那家小面馆的红灯笼是暖融融的。下晚班的人拖着行李箱走进巷子,轮子在石板上咕噜咕噜地响。
面馆老板娘系着围裙在门口剥蒜,看见熟客就抬头笑笑:“老规矩?”那人点点头,掀开塑料门帘进去了。这时候的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飘着各种各样的味道——炒菜的油烟味,谁家炖肉的香味,还有淡淡的煤烟味。这些味道混在一起,说不清好闻不好闻,但让人觉得踏实。
老孙头收摊前,总会把工具一件件擦干净,整齐地放进木箱里。隔壁理发店的张师傅端着饭碗蹲在门口,边吃边看手机。偶尔有晚归的邻居经过,会停下来聊两句今天的生意。这条巷子啊,白天是过路人的,晚上才是住在里头的人的。
夜深了,最后一班火车的汽笛声过后,巷子终于完全安静下来。只有二楼那扇还亮着的窗户里,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。明天天不亮,这条巷子又会活过来,继续上演着那些细碎而真实的日子。这些看似平常的火车站后巷的日常景象,其实藏着生活最原本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