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少妇女全集
老少妇女全集
巷口的老槐树下，总是聚着那么几拨人。午后阳光斜斜地穿过叶子，光斑在地上晃啊晃的。这边石凳上，是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，摇着蒲扇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菜价和儿孙；那边花坛边，几个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，交流着育儿经和打折信息；再远些，几个放了学的女中学生，校服还没换，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手机里的新鲜事。这景象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，可你要是停下来多看几眼，心里头会不会也冒出点感慨？这“老”、“少”、“妇”、“女”，四个字凑在一起，简直就像一幅活的市井长卷，里头藏着一代又一代人，说不尽的故事和时光。
先说这“老”和“妇”吧。我常觉得，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姨、奶奶们，心里都揣着一本厚厚的“生活全集”。这可不是印在纸上的书，是她们用一辈子柴米油盐、生儿育女的日子，一页一页亲手“写”成的。张阿姨最拿手的是腌一坛脆生生的萝卜干，那手艺是她从她妈那儿学来的，现在女儿总嚷着要学，她却总笑着说“火候不到”。这手艺的传承，不就是那本“全集”里最实在的一章吗？她们聊起天来，话题离不开健康、子女和回忆。那些我们年轻人听起来或许琐碎的唠叨——哪个牌子的降压药效果好，孙子上幼儿园哭了没，当年粮票怎么用——里头浸透的，是实实在在过日子的智慧和绵长的牵挂。她们是这个城市最安稳的底色，像老树的根，默默盘踞，滋养着一片烟火气。
再看那“少”和“女”。少女时代，那本“全集”才刚刚翻开，字里行间满是问号、惊叹号和待填写的空白。她们的烦恼可能是一件时髦的衣服，一次关键的考试，或者一段懵懂的心事。她们的眼神是亮的，看向外面世界的目光里，好奇多于担忧。她们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生活，用我们看不懂的缩写和表情包交流，快速地吸收着新东西，也快速地塑造着自己。你瞧，她们和槐树下老一辈的活法，像是两个频道。可有趣就有趣在这儿，这两个频道，常常会在某个节点，毫无预兆地串了台。
什么时候呢？比方说，年轻妈妈这个角色，就成了一个奇妙的交汇点。她自己或许还是个爱追剧、爱逛街的“大女孩”，怀里却已经抱着一个软糯的小生命。她开始不自觉地向母亲请教怎么给孩子添辅食，夜里孩子发烧，她心急火燎的样子，和她妈妈当年，估计一模一样。这时，她突然就读懂了她母亲那本“全集”里，曾经觉得“过时”的某些章节。而家里的老人，看着女儿手忙脚乱却又无比认真的样子，大概也会想起自己年轻的岁月，那些已经被尘封的、对于爱与责任的初体验。你看，生命的循环，就在这种日常的碰撞里，悄悄完成了某种传递。
所以说，“老少妇女”这个说法，听起来像是个静态的分类，可实际上，它里头充满了流动和变化。没有一个女人天生就是“妇”，她也曾是无忧的“少”；而每一位“老”者，都完整地走过“女”与“妇”的漫长路程。我们社会有时太着急给人群贴标签，分板块，却忽略了这标签底下，那川流不息的生命力。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活法，每一本“生活全集”的笔法和章节都不同，但核心的情感——对家人的爱，对美好的向往，对岁月的感触——却是相通的。
下次再路过老槐树，或许可以不必匆匆走过。听听那些交织的声浪，老人的慢语，少妇的温言，少女的脆笑。那不就是生活最本真、最热闹的“全集”正在现场播讲吗？它没有统一的封面，没有固定的出版社，却由每一个平凡的“她”，用一生的时光，持续书写、更新。我们都在其中，读着别人，也写着自己。这大概就是最朴素，也最深刻的一门学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