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兵爽好舒服快又
女兵爽好舒服快又
这个标题啊，乍一看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，甚至可能觉得有点怪。但你别急，这其实是我一个老战友，退役女兵王娟的口头禅。每次训练达标、任务完成，或者就是单纯跑完一个酣畅淋漓的五公里后，她总会抹一把脸上的汗，咧开嘴，露出两排白牙，响亮地蹦出这几个字：“爽！好！舒服！快！又！”字和字之间顿得斩钉截铁，好像把所有的疲惫和成就感都砸在了这几个音节里。
我认识王娟那会儿，她还是个新兵，瘦瘦小小的，扛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枪，跑个步都喘。部队的生活，那可不是“舒服”两个字能形容的。天不亮就得起，被子要迭成豆腐块，训练场上摸爬滚打，一身泥一身汗，晚上躺下，骨头缝都吱嘎作响。哪有什么“爽快”？只有咬牙硬扛。
可王娟这人，有股劲儿。就说那四百米障碍吧，高墙、深坑、独木桥，看得人都发怵。她第一次过，爬到一半从墙上滑下来，膝盖磕得鲜血直流。班长让她去医务室，她愣是摇摇头，撕了段裤腿草草一包，又站到了起点线。第二次，第叁次……不知道摔了多少回。直到有一天，她像只轻盈的燕子，翻墙、下坑、过桥，一气呵成。冲过终点线时，时间破了纪录。她没欢呼，只是撑着膝盖，大口喘气，然后抬头，眼睛亮得吓人，对着我们喊：“嘿！这回可真是……爽！好！舒服！快！又！”
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懂了。她说的“爽”，不是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的惬意，那是突破极限、征服困难后，从心底涌上来的通透和畅快。那种“舒服”，是肌肉极度酸痛后慢慢松弛下来的踏实，是知道自己又变强了一点的笃定。而“快又”，更像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催促和调侃——快乐和成就感来得很快，但下一个挑战，不也“又”来了吗？
后来我们分到了同一个侦察分队，野外驻训，条件更苦。南方的夏天，丛林里闷热潮湿，蚊虫能咬死人。我们潜伏，一趴就是大半天，动都不能动。汗水流进眼睛，蚂蚁爬进衣领，那滋味别提了。可任务完成，撤回安全点，拧开军用水壶灌下一口凉白开，再啃一口压缩干粮。王娟又会靠在背囊上，眯着眼，轻轻说一句：“啧，真爽好舒服快又。”在她那里，极致的疲惫和极致的满足，好像总能神奇地转化。这种独特的“畅快感”，成了我们苦中作乐的精神密码。
退伍那天，很多战友都哭了。王娟没哭，她挨个用力地拥抱我们，拍着我们的背。最后，她站在送行的车旁，对着我们，也对着她奉献了最好年华的营房，最后一次喊出了那句话，声音有点哑，但每个字还是那么清晰有力：“爽！好！舒服！快！又！”
车开远了。我留在原地，心里忽然空了一块，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。直到现在，每当我生活中遇到觉得熬不过去的坎，累得想放弃的时候，我耳边总会响起她那带着汗味和笑意的喊声。那不是一句简单的话，那是一种态度，是把艰辛嚼碎了，咽下去，然后从生命里淬炼出的、滚烫的“畅快感”。它告诉我，真正的“爽快”，从来不是没有负重的轻飘飘，而是扛起一切，然后踏实地向前走，每一步，都算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