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白城男子偏爱的小巷
白城男人喜欢的小巷子
要说白城最特别的地方,还真不是那些新建的广场或者商业街。你要是问本地男人平时最爱去哪儿,十个里有八个会眯着眼睛,用夹着烟的手指往老城区方向那么一指:“巷子里头呗。”这话听着含糊,里头却藏着道不尽的味道。
我第一次跟着老陈钻进南门那条“五福巷”是个夏末的午后。巷口窄得只容两人并肩,青石板被岁月磨得泛着光。老陈是土生土长的白城人,他边走边用脚点了点地:“你看这石头缝里长的草,比我年纪都大。”巷子两旁是斑驳的砖墙,有些地方露出里头的黄土坯,爬山虎密密地盖了大半墙面。
往里走十来步,有个不起眼的剃头铺子。老师傅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正给客人修面。老陈压低声音说:“李师傅在这干了四十年,现在还会给人掏耳朵。外边发廊折腾半小时,不如他叁分钟弄得舒服。”铺子对面是家旧书店,老板坐在门槛上翻泛黄的《水浒传》,见我们经过,头也不抬地说了句“来了啊”,仿佛我们是天天串门的老邻居。
再往深处,巷子忽然拐了个弯,眼前豁然出现个小院。叁四张方桌摆在葡萄架下,几个男人正喝着茶下象棋。穿汗衫的大爷举起“车”啪地落下,得意地喊了声“将!”对面戴眼镜的中年人不慌不忙挪了下“士”,慢悠悠吐出口烟:“急什么,你这招十年前就好使了。”老陈笑着告诉我,这棋摊存在二十多年了,从来没人收过场地费。
白城男子偏爱的小巷
城东的“竹编巷”又是另一番光景。这里的男人大多从事竹编手艺,巷子里终日飘着竹篾的清香。我去的时候,五十多岁的王师傅正坐在自家门槛上编竹篮,手指灵活得像在跳舞。他举起刚成型的花篮对着光检查:“现在年轻人嫌这个挣钱慢,可老祖宗的手艺不能断啊。”巷子深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那是最后一家铁匠铺在打农具。
黄昏时分,巷子才真正热闹起来。家家户户把饭桌搬到门口,红烧肉的香味混着米酒香在空气里打转。男人们端着碗串门,你家夹块腊肉,我家舀勺鱼汤。有个大哥看我站着,直接塞过来个板凳:“站着怎么吃饭?加双筷子的事!”他们聊收成、聊孩子、聊谁家屋顶该修了,就是没人聊股票或者房价。
我在巷口遇见等孙子放学的赵伯,他指着巷尾那棵大槐树说: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夏天都在树底下听评书。现在他们都去商场乘凉啦。”他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不过你看,每天太阳落山,该回来的还是会回来。”
夜幕降临,巷子里的路灯次第亮起。那些坐在门口摇扇子的男人,那些在杂货店门口下棋的男人,渐渐融进温暖的灯火里。或许他们喜欢的从来不只是巷子本身,而是这种不紧不慢的节奏,这种推开门就能找到人说话的日子。新建的高楼就在两条街外,但这里的时光好像走得特别慢,慢到足够让一个男人下班后,还能安心地喝完那壶泡了叁道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