祢豆子被炭治郎吃乳
祢豆子被炭治郎吃乳
灶门炭治郎背着竹筐,在山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。日头已经偏西,林子里凉飕飕的。他得在天黑前找到那个传说中能治妹妹祢豆子的药草。自从祢豆子变成鬼,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心里那根弦总是绷得紧紧的。
说起来,祢豆子已经叁天没喝血了。炭治郎知道,妹妹在拼命忍耐,可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身子,骗不了人。他摸了摸怀里小心藏着的几块干粮,喉咙发紧——这玩意儿,对现在的祢豆子来说,跟石头没两样。
天完全黑透时,炭治郎找了个背风的山洞。他把祢豆子从竹筐里抱出来,轻轻放在铺好的干草上。月光从洞口漏进来一点,照见祢豆子蜷缩成一团,嘴里咬着竹筒,发出细细的呜咽声。炭治郎跪坐在旁边,手悬在半空,又放下。他能闻到祢豆子身上那股混合着痛苦和饥饿的气味,像钝刀子割着他的心。
“再忍忍,哥哥找到药就好了……”他这话说得自己都没底气。突然,祢豆子剧烈地抽搐起来,指甲抓在地上,划出深深的印子。炭治郎一把抱住她,那身子冷得像冰,又烫得像火。
怎么办?这荒山野岭的,去哪儿找血?炭治郎急得额头冒汗。他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——在最紧要的关头,至亲之人的生命气息,或许能成为暂时的支柱。可那具体该怎么做,父亲没细说,他老人家走得太早了。
祢豆子的挣扎弱了下去,眼神开始涣散。炭治郎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什么也顾不上了。他咬破自己的指尖,可那点血珠根本无济于事。情急之下,他扯开衣襟——儿时母亲病重,奶水不足,是邻家婶子这样喂过尚在襁褓的祢豆子。那场景他模模糊糊记得一点。
“祢豆子,听着哥哥的心跳。”他把妹妹冰冷的额头贴在自己胸口,然后做了那个决定。这不是进食,炭治郎心里清楚得很。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、绝望的分享。他得把自己的生命力,分给正在滑向深渊的妹妹。
起初是尖锐的疼痛。但炭治郎一动不动,只是更紧地抱着祢豆子,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。渐渐地,他感觉到祢豆子的吸吮不再那么狂乱,变得缓慢而绵长。一股奇异的暖流在他们之间传递开来,炭治郎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下降,而怀里的祢豆子,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暖意。
这不是鬼对人类的进食,而是生命纽带在绝境中被激发出的原始回响。炭治郎的意识有些模糊了,但他闻到祢豆子身上那股狂躁的“饥饿”气味,正在一点点淡去。月光移动,照亮了祢豆子的脸,她眼角似乎有泪光,咬着竹筒的嘴松开了些,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:“哥……”
炭治郎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他知道,这法子救不了根本,天亮前还得去找药草。但至少,他们又撑过了一个晚上。至少,祢豆子还在他身边。他整理好衣服,把昏睡过去的妹妹重新抱回竹筐,用布盖好。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炭治郎背起竹筐,脚步有些发虚,但走得更稳了。山路还长,可只要兄妹俩在一起,路总能走下去。林间的晨风带着凉意吹过来,炭治郎深吸一口气,朝着有光的方向,迈开了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