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啪视频啊啊啊不要痛
啪啪视频啊啊啊不要痛
手机屏幕的光，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有点刺眼。拇指无意识地滑动，一个接一个的短视频跳出来，笑声、音乐、夸张的表演，像流水一样淌过去。直到那个标题撞进眼睛——“啪啪视频啊啊啊不要痛”。手指顿住了。
这标题，怎么说呢，直白得有点扎人。带着点猎奇，又好像裹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我犹豫了两秒，还是点了进去。画面一开始晃得厉害，背景音嘈杂，听不清具体内容。心跳莫名快了两拍，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。
镜头慢慢稳定下来。出现的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内容，而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，坐在自家简陋的客厅里，脸涨得有点红。他对着镜头，声音有点发颤，但挺大：“我……我今天拍这个，是想跟我闺女说几句话。她肯定在看这些玩意儿。”他咽了口口水，“闺女，爸知道你嫌我烦，嫌我落伍。你整天抱着手机，看那些‘啪啪’就闪过去的视频，爸不懂。但爸看你上次捂着胃，脸白得跟纸一样，还跟我说‘没事，不要痛，忍忍就过去了’……爸心里揪着疼啊。”
我愣住了。这完全和预想的不一样。背景里传来细微的、压抑的咳嗽声。画面外，大概是他老伴的声音，很低：“你好好说，别激动。”
男人揉了揉眼睛，继续对着这个他可能根本不懂怎么操作的短视频平台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总说‘不要痛’，小病小痛忍忍，心里有啥委屈也忍忍。可爸告诉你，有些痛，不能不要，你得正视它，得说出来！就像你小时候摔破了膝盖，哇哇大哭，爸给你上药，虽然疼，但好了就是好了。你现在这样‘不要痛’，憋着，那痛才真会扎根儿，把你拖垮。”
他的话很朴实，甚至有点语无伦次，句子重复，手势僵硬。但那份焦急，透过劣质的手机麦克风，硬邦邦地砸过来。这不是表演，没有滤镜，没有剪辑的炫技。就是一个父亲，笨拙地抓住了他能想到的、唯一可能被女儿看见的渠道，喊出他的担心。
我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烧。刚才那点猎奇心思，显得特别可笑。我们每天淹没在多少类似的、标题耸动的短视频里？我们习惯了快速消费，习惯了被刺激，习惯了在光怪陆离的影像里寻找瞬间的快乐或震撼。我们给它们贴上各种标签，却常常忘了，镜头后面，可能只是一个走投无路、想对亲人说几句真心话的普通人。
视频快结束了。男人好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，有点无措地看着镜头，最后嘟囔了一句：“那……就这吧。闺女，回家吃饭，爸给你炖了汤，养胃。”屏幕黑了下去。
我退出全屏，发现这个视频的点赞和评论都很少，淹没在信息的洪流里。它可能永远到不了他女儿眼前，也可能下一秒就被划走。但它确确实实存在过，像一颗小石子，投进了我这陌生看客的心湖里，荡开一圈不一样的涟漪。
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。我关掉那个还在自动播放着喧闹音乐的短视频应用。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，耳朵里却好像还在回响那个父亲有点磕巴的声音。有些“痛”，确实需要被看见，被言说，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“不要痛”。这个奇怪的标题，这个意想不到的内容，像一记温柔的闷棍，敲在了我这个深夜刷手机的人心上。我拿起自己的手机，想了想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