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嘴山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位情缘
巷子口的烧烤摊烟雾袅袅,老王把最后一口啤酒灌下肚,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压在碗底。老板娘撩起围裙擦手,找零时往他兜里塞了把薄荷糖:“下次带弟妹一起来啊。”他含糊应着,转身撞进夜色里。这条老街的灯火明明灭灭,照得他影子忽长忽短。
拐过第叁个电线杆,发廊的旋转灯箱在潮湿空气里晕出玫红色的光。玻璃门推开时带响铜铃,小妹正翘着脚涂指甲油。“还是老样子?”她没抬头,指尖那抹猩红在节能灯下泛着珠光。老王递过两张纸币,纸角被手汗洇得发软。这个过程熟稔得像在菜市场称斤土豆,只是秤砣总往心里坠。
霓虹灯下的烟火气
二楼的出租屋总飘着84消毒液的味道。小妹从塑料袋里掏出卤花生,塑料凳被她坐得吱呀响。“今天遇到个学生娃,哭诉女朋友跟人跑了。”她嘎嘣咬开花生壳,“我就说啊,两百块能买到的真心,比奶茶店的珍珠还假。”老王盯着墙上霉斑没接话,窗外广告牌蓝光映得她侧脸像尊石膏像。
巷尾吴老太常坐在藤椅里纳鞋底,有次突然扯住老王袖口:“那姑娘上周给她爹汇钱,邮局排队时把棉袄肘子磨破咯。”他这才注意到小妹总穿长袖,右手肘确实有块同色补丁。后来再去时他多搁了五十在枕下,次日却发现钞票被折成纸船塞回他工具箱。
冬至那晚寒潮突至,小妹裹着掉絮的羽绒服跺脚:“我们要不开个砂锅店?你修水电我收银。”她眼睛亮得吓人,呵出的白气模糊了霓虹灯残缺的“理发”二字。老王盯着锅里翻滚的方便面,想起老家灶台的火光,面汤咸得让人眼眶发酸。
城管收缴推车那日,她蹲在马路牙子上撕创可贴。老王递过肉夹馍时触到她掌心厚茧,忽然明白所谓两百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两个冻僵的人挤作一团呵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