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人双渗透笔碍
叁人双渗透笔碍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绕，你得听我慢慢捋。老李、小王、我，我们仨算是一个小圈子的，平时工作生活都沾点儿边。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，大概就是那次喝酒，聊着聊着就杠上了。都说自己手里握着点儿“硬货”，能渗透到对方的领域里去，还能不被发现。这不，一场别开生面的“叁人双渗透笔碍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。规则嘛，就是各自选两个人作为渗透目标，同时自己又是另外两人的目标，看谁先露馅，看谁又能真挖出点儿东西。
我选了老李和小王。老李这人，做传统销售的，路子野，人脉广，但总觉得他那个行当水太深，外人摸不透。小王呢，搞技术研发的，典型的理工男思维，一板一眼，数据就是他的命门。我的策略是，对老李，得“软渗透”，混进他的饭局，听他吹牛，从那些酒酣耳热后的片言只语里拼凑信息；对小王，得来“硬碰硬”，得去啃他那个领域的专业论坛，装成爱好者，提出些看似外行却又挠到痒处的问题。
可我自己也不好过。老李对我用的招数，简直是“人情渗透”。他突然变得特别热情，隔叁差五约我喝茶，关心我家里人，甚至给我介绍客户。那一套套的，让你觉得不透露点儿什么，都对不起他的热心肠。有好几次，我差点顺着他的话把底给交了，得时刻提醒自己，这茶可不是白喝的。小王那边呢，则是“技术渗透”。我的邮箱开始收到一些看似误发的技术资料摘要，行业分析报告，甚至还有某个小众技术讨论组的邀请链接。我知道，那是饵。只要我点进去，参与了讨论，我的关注点和知识背景就可能暴露。
这游戏玩到一半，味道就变了。我发现老李在饭局上透露的某个“大客户”，顺藤摸瓜去查，竟然和小王他们公司正在攻关的一个项目有若隐若现的联系。而小王“无意”分享的一份行业数据趋势图，其底层逻辑恰好能解释老李最近一些反常的库存调整。我像个捡到碎片的考古学家，兴奋又忐忑地拼接着。原来，我以为自己在渗透他们，可他们俩之间，似乎早有一条我不知晓的、更深的连接。我的存在，反倒像一面镜子，无意中照出了他们彼此试探的痕迹。
那天下午，我们叁个碰巧在咖啡馆遇上了。气氛有点微妙。老李还是笑呵呵的，小王推了推眼镜，我搅拌着咖啡。谁也没提那个“笔碍”，但话里话外，都在试探。老李说起一个项目瓶颈，小王随口提了个技术参数，我心里一动，那参数正好能对上老李之前吐露的某个成本线。我抬眼看了看他俩，老李笑容没变，小王低头喝了口咖啡。就在那一刻，我忽然觉得，这场双向渗透的较量，可能从一开始，目标就不是单纯的“赢”。
后来我们没再正式宣布胜负。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我通过观察小王，理解了老李业务转型的迫切；通过琢磨老李，看懂了小王技术落地时的掣肘。我们仨的信息，像叁股不同颜色的细沙，在这个隐秘的游戏里不知不觉地流到了一起，形成了一种新的图案。这大概就是信息博弈的吊诡之处吧，当你极力想获取时，往往徒劳；当你放下输赢，只是去理解和连接时，那些真正关键的拼图反而浮现了。当然，有些更深层的东西，比如他们俩之间那心照不宣的默契究竟从何而来，我至今没完全弄明白。也许，那已经是另一场更安静的“渗透”了。这场叁人游戏，没有赢家，但好像，也没有输家。